为了你的安危着想,你还是先带着祁落云的尸身回朝吧,这边我先看守着”。聂白羽也确实有些担忧,便应下了。与此同时祁国,早朝“陛下,钟离国使臣觐见”。“宣”。祁言泽多少已经猜到使臣的来意,瞧见萧遇溪的位置空着,还是有些担心自己招架不住。使臣押着身着婚服,盖着盖头的钟离忧前来,跪下说道:“参见陛下,我国特将公主押送过来,还望陛下不计前嫌,放了我们大殿下”。祁言泽有些哑然,他并不想应下,钟离忧现在敢找人替嫁,以后还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祁言泽也清楚的知道,无论是自己娶她,还是让皇兄娶她,都无法招架的住,搞不好还会打破母亲那清静的日子。想像萧遇溪那般厉声严色,却有些说不出口,犹豫半天愣是一句话没说。萧遇溪早已经到来,在朝臣后面站着,之所以没露面,就是想看看祁言泽会如何抉择,可等了半天,祁言泽也没有回应。跪在地上的使臣,也有些不解的抬头望向祁言泽,“陛下,您可是觉得哪里不妥,我们也可以像百里国那样,送珍宝前来,聊表歉意”。“欺瞒在先,给云舒下蛊在后,岂是一些珍宝就能弥补的”。大臣们听到声音,纷纷往后看去,待看到是辅政王,连忙站居两侧,让出一条路。萧遇溪一袭墨色玄衣,披着狐裘,带着换回男装的木云舒大步走上前,臧岚在身侧守护,三人一出场瞬间压迫感十足。萧遇溪褪去狐裘递给木云舒,木云舒伸手接过,萧遇溪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木云舒抱着狐裘,与臧岚分别站在两侧。众人看到木云舒没事,也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猜测萧遇溪应该不会太过为难钟离国使臣。然而,萧遇溪看向使臣,冷然道:“想一笔勾销也行,将钟离忧留下,本王可以不计前嫌,若不然,本王亲自前往,屠了你们钟离国”。大臣吃惊,使臣一时无言,看向祁言泽。祁言泽见状佯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你看朕做什么?辅政王所言,就是朕的意思”。使臣赶忙收回目光,低头说道:“是,我这就折返,禀明我国国主”。使臣说罢起身,就准备转身离开,就在此时,钟离忧嘶吼一声,抬手扯下盖头,拿出暗器就将使臣杀了。使臣倒下,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惊讶不已。钟离忧眼眶中满是泪水,强忍痛意,大笑一声说道:“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巫蛊之术,有一日竟会用在我的身上。父王,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啊,你怎么忍心这么对我,既如此,我宁愿拉着一国陪葬,也绝不妥协”。说着就将盖头扔了出去,然而随着盖头一起扔出的,还有一枚暗器,众人看到暗器朝木云舒袭去,又是一惊。萧遇溪及时发现,拽了木云舒一把,木云舒惊呼一声,瞬间跌进萧遇溪怀中,也因此躲过了暗器。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木云舒一时迷茫无措,紧接着就对上了萧遇溪的目光,顿时呼吸一滞,攥紧了手中的狐裘,躲闪着萧遇溪的目光。萧遇溪将木云舒扶了起来,钟离忧的声音就传来。“萧遇溪,你不是在意木云舒吗?我先是下蛊控制她,让她痛不欲生,刚刚又差点杀了她,你不恨我吗?何不将我杀了。若能将钟离国也灭了,那就更好不过了”。钟离忧语出惊人,众人纷纷看向萧遇溪,萧遇溪却出奇的平静,只是淡淡的问道:“陌齐堰是否在你手上”?钟离忧反驳道:“我不认识什么陌齐堰”。木云舒出言道:“你之前还跟我说,陌齐堰在你手上,若我不替你和亲,你就杀了陌齐堰,此时却又说不认识”。钟离忧冷笑一声,“我说什么你都信啊,骗你的罢了”。木云舒一时无言,下一秒,钟离忧就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看着钟离忧这如此离奇的死亡,木云舒惊的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看向萧遇溪。众人也都以为是萧遇溪所为,但萧遇溪没有任何动作,若硬说是他做的,也不太合理。萧遇溪并没有过多解释,看向祁言泽说道:“钟离忧已死,现在争论她因何身亡,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给朝阳城主传信,务必拿下钟离国”。祁言泽点头应下。萧遇溪起身又道:“陛下,臣还有事,先走一步”。祁言泽闻言应道:“辅政王请便”。木云舒见状,连忙将狐裘递给萧遇溪。萧遇溪接过,披上狐裘,三人便大步离开了。出了金銮殿,萧遇溪边走边说道:“不出意外的话,陌齐堰是被冥界的人掳走了,想验证陌齐堰是不是冥尊。不过云舒你放心,无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不会伤害陌齐堰的”。木云舒闻言才放心了些。臧岚出言询问,“主子,怎么处置钟离夜”?萧遇溪淡淡的说道:“钟离忧身死,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与其留着钟离夜这个变故,不如将其杀了”。臧岚点头,“好”。许府祁倾城带着司徒乐允到来,众人看到司徒乐允明显一惊。祁倾歌出言道:“要不了多久,顾千丞就会派人上门将你们都抓走,现在你们没有别的选择,要么臣服于我,要么死”。司徒乐允知道祁倾歌会法术,怕她会出手伤害他们,连忙说道:“她会法术,母亲你们不要激怒她,按她说的做吧”!许府这一大家子人,此刻也都面面相觑,有些犹豫。然而就在此刻,侍从慌慌张张的跑来说道:“顾千丞带着士兵来了”。众人一听更加慌乱。司徒乐允着急的劝说,“母亲,来不及了,您就听她的吧”!“好,我们愿意臣服于你”。许如清说着,就携众人半跪下。祁倾歌扫了一眼众人,没瞧见司徒寂知,疑惑的询问:“司徒寂知呢,将他姐弟俩叫出来,我带你们走”。:()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