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到如今这个地步,多说无益”,砚思远说:“既然你不爱我母亲,那么我请求,让我带走她。”“好”,钟离丞延应下,看向一旁的老太监纪修,“收起古墓所有机关,派人带他去吧!”“是”,纪修应下,带着砚思远离开,聂无邪见状赶忙跟上。萧遇溪看向薛凡,“你带些人,跟着去看看,有没有受困的人。”“是”,薛凡应下转身离开。燕家。风信进入府门,就开始下令抓燕家人,燕绍衣连衣裳都没穿戴好,就被士兵押走了,就连丫鬟小厮也都全带走了。很快众人就被聚在了一起。“你们为什么抓本官?”燕绍衣苦苦挣扎,誓要一个答案。“王上下令,你哪那么多为什么,到了便知”,风信一句话,瞬间惊的燕绍衣不知所措,也不敢挣扎了。“人都齐了吗?”风信问。士兵回应:“差一个人,燕家大小姐不在其中。”“燕夫人还真是教女有方,这深更半夜,自家女儿竟不在闺房”,风信揶揄一声,随后看向士兵。“你们几人留下看守,人若回来立刻抓捕,押到王宫”。“是。”借着月光,众人浩浩荡荡的回王宫,在经过桥中央,风信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了河面上漂浮的尸体。“停下”,风信立刻下令,“来两个会水的人,去把尸体捞上来。”“是”,当即就有两名士兵应下,褪去外衣就往河下而去,很快就将尸体捞了上来。然而当看到尸体的容貌,风信顿时露出惊讶的神情。回到王宫。“王上,燕家大小姐燕初棠不在府中,其余人全都带来了”风信沉着脸回禀,“还有一事,属下路过桥上,正巧看到一具,漂浮在水面上的女尸,是涟漪长公主。”“你说什么?”祁千寻闻言顿时皱眉,急火攻心下,弯腰吐了一口血。“门主”,阮南絮连忙扶住他,宁远和寻川也都担忧的看着。钟离丞延一时有些难为情,他是不想让祁涟漪嫁给钟离宸,但从未想过要她的命,这个死讯,是他不愿看到的。“尸身现在何处?派人去调查了吗?”风信回应:“尸身我已命人带回,就在宫门外,也已经派人调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祁千寻闻言,连忙朝殿外跑去,阮南絮寻川和宁远三人,见状赶忙跟上。“将燕家人押进来”,钟离丞延说。“是”,风信应下照做,很快就将燕家人带了进来。燕绍衣跪下说道:“不知王上为何抓臣全家上下,臣犯了何错?”钟离丞延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燕家主母程晚容,指着瘫坐在地上的钟离宸说:“程晚容,他是不是你和燕绍衣的孩子?”程晚容顿时慌乱不已,但还是矢口否认,“二殿下怎会,是我和我家官人的孩子?”“是啊!”燕绍衣附和,“二殿下金枝玉贵,而且当年,王上您是与二殿下滴血相认的,他不可能是臣的孩子啊!”眼看他们夫妻二人都不承认,钟离丞延看向一旁的老太监纪修,又看了看盆里的清水。纪修当即会意,上前将失魂落魄的钟离宸拉到跟前,随后拿起银针,刺破他的手指,取了一滴血。紧接着看向燕绍衣,“是与不是一验便知,还请燕大人上前配合。”燕绍衣身正不怕影子斜,当即就起身上前,伸出手说:“那就验吧!没做过的事,若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臣绝不认。”看到纪修取血,程晚容顿时抖如筛糠,却什么也做不了。随着鲜血滴入,钟离丞延连忙起身,目不转睛的看着,钟离宸和燕绍衣亦是如此。看着鲜血慢慢相融,钟离丞延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钟离宸再次瘫坐在地上。而燕绍衣亲眼看到血相融,当即就无话可说,看着自家夫人的眼眸中,满是不解与愤怒。“我待你不薄啊!你为何要如此这般?”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猜到了答案。钟离丞延在此时怒道:“程晚容,血已相融,你还不承认吗?孤的王儿在哪?”程晚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见此情形,钟离丞延更加愤怒,“把燕家所有人绑起来,每隔半炷香问一次,她若不说,就杀一人,直到她说为止。”纪修还未应下,燕绍衣就连忙跪下说道:“王上,是臣的疏忽,让她做出了此等忤逆之事,臣自知有罪,臣愿以死谢罪,还请王上放过臣的家人。”“燕大人好气魄,就是运气不怎么好,摊上这么一个,胆大妄为的夫人”,纪修说罢,看向钟离丞延,开始为燕绍衣说话。“王上,燕家世代清流,忠心不二,此事燕大人怕是不知情。而且程晚容一个妇人,背后若是无人照拂,她怎敢如此,程太师才是嫌疑最大的那个啊!”经过纪修这一提醒,钟离丞延也反应了过来,看向风信,说道:“把程家上下,全部抓来。”“是”,风信应下去办。此时,两名士兵押着燕初棠进来。燕初棠看着跪在地上的家人,以及祁国众人,一时有些茫然,“父亲,这什么情况?”钟离宸听到燕初棠的声音,连忙爬起来,看向程晚容,质问道:“燕初棠是你亲生女儿吗?”程晚容还未回应,燕初棠就出言说道:“二殿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闭嘴”,钟离宸盯着程晚容,再次问道:“告诉我,她究竟是不是你亲生女儿?”“她······”,程晚容欲言又止,愣是没说出来。看到母亲欲言又止,燕初棠顿时皱眉,来到母亲面前,蹲下身说:“难道···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程晚容连忙回应:“不,你是我亲生的女儿。”钟离宸看向纪修,“纪公公,麻烦备水,我要她滴血验亲。”纪修闻言看向钟离丞延,钟离丞延知道,当年王后诞下的是王儿,不是公主,所以燕初棠不会是王室血脉。:()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