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知看向周围,分析道:“砚思远不会武功,这里却有打斗痕迹,显然是有人来掳砚思远,被聂白羽发现后所造成的。以及这一路上,虽有打斗的迹象,却没有鲜血和拖拽的痕迹,可以确定聂无邪没有被抓”。穆寒一听的云里雾里,“那这跟那张纸有什么关系,你到底想表达什么?”“那落款的符号,是月魄独有的记号”,陆溪知解释,“虽然不知聂无邪跟月魄是什么关系,但如果他要找人,就一定会去找月魄帮忙。眼下我们无从查找砚思远,不如去找月魄,到时一定能见到聂无邪。”穆寒一对这个所谓的月魄,是一点都没有听说,不解的问:“月魄?是谁?”陆溪知拿起佩剑,向外走去,“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谁,现下去找她才是正事”。穆寒一也只好跟上他。两人出了朝阳城,陆溪知拦下一辆马车,拿出银子递给车夫,“去亦忘川”。“不是,这什么鬼地名,你别给我整阎王跟前去了”,穆寒一皱着眉问。车夫接了银子,笑着说:“好嘞,两位爷,请上马车”。陆溪知没有回应穆寒一的疑问,率先上了马车。穆寒一虽然对这个地名有些抵触,但见他上了马车,也不得不跟上。马车在夜色中缓缓行驶,穆寒一在马车内喋喋不休,陆溪知却始终没有回应,车夫也默契的不语。不知行驶了多久,马车才停下。陆溪知撩开马车帘,透进来一束光,显然时间已经来到第二日清晨。“醒醒,我们到了”,陆溪知拍了一下在睡梦中的穆寒一,随后下了马车。穆寒一慢悠悠的下马车,睡眼惺忪的看向陆溪知,还没开口,就看到陆溪知向一个方向走去。很快,两人就进入了一条街道中,可能是太早的原因,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多数都是小贩在叫卖。陆溪知来到包子摊前,“来一笼包子”。“好嘞客官”。小贩将包子递给陆溪知,“客官,您拿好”。陆溪知接过包子,递给穆寒一,随后从怀中拿出银子递给小贩,“跟你打听个地方,你可知芳华慢在哪”?小贩接过银子摇了摇头,“这里没有芳华慢,客官可是找错了地方”?说着便找银子给陆溪知。陆溪知伸手接过碎银,微微点头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多谢告知”。“您客气了,慢走”。陆溪知转身向别处走去,穆寒一咬了一口包子,跟上陆溪知,无奈道:“这下可好,白来一趟了”。陆溪知张开手掌,碎银里明晃晃混进两枚青色的玉石,这一幕恰巧被穆寒一看到,刚想说话却被陆溪知拽走。来到无人的巷子,陆溪知才松开他。“不是,你傻吗,那小贩拿玉石当碎银找给你了”,穆寒一指着玉石说。陆溪知看着玉石,淡淡的说:“我知道,这可比银子有用多了”。第二日。泗县,正殿。一名身着深蓝色锦衣的中年男子到来。陆毅此刻皱着眉头在正殿来回踱步,听到脚步声,连忙上前询问:“孟津,陛下可有来信”?孟津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这可如何是好?”陆毅叹气。“县主”,孟津提议,“现在就如同一摊浑水,我们谁也不知道,这真相到底是什么,要不然还是撤吧”。聂白羽在此时到来,恰巧听到这番话,当即反驳:“现在辅政王已经与司徒国打了起来,我们断不能撤”。听到已经开战,陆毅顿时心凉半截。孟津转身看向聂白羽,“聂公子,陛下的信件迟迟没有来,我们这样干等下去也于事无补,倒不如趁现在还有时间,带着百姓先行撤离”。提到百姓,聂白羽一时不知如何反驳。陆毅也有些犹豫,但还是听了孟津的建议,“带着百姓撤吧”!“是”,孟津应下转身离开。聂白羽也无奈离去,来到城内,就看到官员和百姓都已尽数出来,准备离开泗县。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见令如见君,尔等还不跪下听旨”。聂白羽循着声音望去,就看到房檐上站着一位,手持令牌的人。孟津也看到了他,上前说道:“毛头小儿,竟敢冒充陛下的人”。青朔看都没看他一眼。孟津见他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顿时心中窝火,怒道:“来人,将他抓起来”。士兵见状就准备上前,被聂白羽拦下,“且慢”。聂白羽来到孟津跟前,认真的说:“他手中有令牌,说不定他真是陛下的人”。“陛下向来是派专人送信,岂会让一个毛头小子前来”,孟津反驳:“再说了,他虽手持令牌,我们又怎么分辨这令牌是真是假”。“是真还是假,县主自会辨认,孟大人您不调查就命人抓他,可是不妥的”,聂白羽言语凌厉步步紧逼,毫不退让。百姓们听着两人的对话,也觉得聂白羽说的在理,纷纷说道:“让县主出面瞧瞧吧”!孟津还在犹豫,陆毅就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不撤?”青朔看着陆毅的衣着,认出他是泗县县主,飞身而下来到他面前,把毫无防备的陆毅吓了一跳。“县主”,青朔拿着令牌给陆毅看,“见令如见君,请县主跪下听旨”。陆毅身为县主,又怎会不认得令牌,连忙跪下,“臣接旨”。聂白羽跟着跪下,众人见状也纷纷跪下。青朔扫了众人一眼,见在场的所有人都跪下后,才收起令牌,拿出信件。“陛下口谕,辅政王没有谋反之心,一切皆是谣言,请泗县县主迎辅政王入城,接下来的一切事宜,全权听命于辅政王”。青朔念完,将纸张递给陆毅,“县主请起,这信是陛下亲笔所写,且上有国印,是不是假的,您来定夺”。陆毅缓缓站起身,伸手接过信件,仔细看了一眼,连忙应道:“是真的,臣这就立刻迎辅政王入城”。听到这,聂白羽顿时松了一口气。:()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