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萧遇溪依旧没能抵挡住,在团雾炸开的瞬间,吐出一口血。因为身份的缘故,祁倾歌不敢直接用法术要了萧遇溪的命,而是施法变出绳子,想将她绑起来。祁倾歌一步步逼近萧遇溪,就在两人近在咫尺时,下一秒就感受到了强大的吸力,因为毫无防备瞬间就被拽退好远。等站住脚跟却也无法走出吸力范围,甚至连转身都无法做到,反观萧遇溪却没受到任何影响。祁倾歌想用法术抵挡,却于事无补,反而加速了后退。此时萧遇溪看着祁倾歌背后的旋涡,也察觉不对劲,连忙向祁倾歌跑去,并说:“伸出胳膊”。祁倾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樊继明又不在,眼下紧急关头,也只能听萧遇溪的。刚伸出胳膊,就看到萧遇溪奔向自己,眼看就要握住自己的手,吸力却突然加大,让萧遇溪抓了个空。眼看祁倾歌要被卷入旋涡,萧遇溪施法放出红绸。红绸直接缠在祁倾歌腰上,祁倾歌瞬间感到了不适,但还是丢掉绳子,抓紧了红绸。因为红绸是神界法器的缘故,祁倾歌痛的皱眉,萧遇溪虽然没受到影响,可拽着红绸被勒的失去血色的手,硬是一点没敢松懈。萧遇溪拽着红绸,一步一步向祁倾歌靠近,口中安抚着祁倾歌,“我知道你很痛,但你得忍着点,千万别松手”。“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吧!我可不想死,更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死”,祁倾歌皱着眉头回应,也在极力阻止自己后退。此时的两人,倒不像敌人,反而像是患难与共不离不弃的队友。突然一阵刀光划向红绸,祁倾歌顿时呼吸一滞,本以为红绸会被割断,然而红绸却一点损伤都没有。萧遇溪此时也来到祁倾歌面前,伸出一只手说:“把手给我”。祁倾歌想都没想连忙照做,这次萧遇溪成功握住她的右手。看着她皱眉的样子,萧遇溪施法收回红绸,然而就在红绸消失的瞬间,两人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卷走。只觉得四周漆黑一片,一阵头晕目眩后,感受到光亮,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白色区域的司徒靖安。祁倾歌看着除了发色,都一模一样的两人,当场就懵了。萧遇溪明显感到诧异,她想过是师兄或者是楚临越,却唯独没想到会是他,与此同时对他也产生了怀疑。萧遇溪松开祁倾歌,对司徒靖安问出疑惑,“他只是一个凡人,他不会设下疗愈的法阵,更不可能使用法术,你究竟是谁?”“我只是……渐渐想起了很多事情”,司徒靖安回应。萧遇溪一时间有些迷茫,什么叫想起了很多事情,难道他原本就不是凡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劝阻司徒靖安,“你知不知道使用这个法阵的代价,这是时间旋涡,一旦动用你会死的,听我的,收回去”。司徒靖安一脸坚定,“你是傀儡师,而我是傀儡,若我们之间非要死一个,那么一定是我”。“我的记忆里没有你,更不是什么傀儡师,或许你确实是傀儡,但绝不会是我的傀儡”,萧遇溪厉声反驳。司徒靖安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回去,缓了一口气淡然的说:“这不重要,虽然你的记忆里没有我,但我的记忆里有你就够了”。司徒靖安说着便对萧遇溪施法,想将她送出去。萧遇溪见状连忙厉声呵斥,“司徒靖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逼我对你动手”。司徒靖安闻言一时没了动作,场面陷入僵持。祁倾歌听到司徒靖安这个名字,无疑又是一惊,出言打破了平静,“司徒靖安,你还活着”?看着祁倾歌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欣喜,两人都有些懵。祁倾歌连忙施法变出一枚半块玉佩,递给司徒靖安,“你对这块玉佩有印象吗?”司徒靖安接过,看着有些熟悉的玉佩,说:“我依稀记得,母亲确实有一枚半块玉佩,跟这块很像,但我记得上面刻的并不是这个字”。“那块上面刻的是颜字,亦是你母亲的姓氏,而这个辛字,是你母亲的名”,祁倾歌解释。司徒靖安诧异又警惕的看向祁倾歌,“所以,你是谁,我母亲的玉佩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别担心,我不是坏人”,祁倾歌回应:“你母亲是我的救命恩人”。司徒靖安蓦然握紧那半块玉佩,含泪的眸子透出一抹怒意。看着司徒靖安这副样子,祁倾歌和萧遇溪都有些茫然。然而下一秒,司徒靖安就怒视祁倾歌,哽咽道:“救命恩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四个字的?当时我母亲遇险,我就在不远处,我亲眼看见杀害我母亲的凶手,拿走了这块玉佩。如今时隔多年,你终是要来杀我了,当年我没有能力保护母亲,如今绝不会让你动她分毫”。祁倾歌闻言当即皱眉,连忙反驳:“我知道他不是你,才来杀他的,我绝没有要杀你的意思,而这块玉佩是…”。祁倾歌话还未说完,司徒靖安就对她动用法术。眼看打到自己,祁倾歌也不得不反击。萧遇溪劝说:“司徒靖安,这一切还都疑点重重,你冷静点”。司徒靖安反驳:“就算她不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如今她想杀你却是真的,我必须杀了她”。两人虽然起先打的有来有回,但毕竟是在时间旋涡里,祁倾歌用的又是魔界的法术,多少会受些影响。萧遇溪看到祁倾歌皱眉,也有所察觉,但以自己如今的状态,根本拦不住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又劝不住司徒靖安,夹在中间两面为难。祁倾歌打的越来越力不从心,眼看又一道灵力打向自己,却已没了力气反击。危机时刻,那熟悉的红绸,再次缠上自己的腰肢,将自己往一个方向快速拽去,也因此躲过了那一击。司徒靖安却没有停手,再次向祁倾歌袭来。:()宿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