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和清远侯平日里一起入朝为官。他对清远侯这个人也是比较了解的,虽说有一些拍身上的马屁,但为人处事也是让人挑不出多大的问题。
如今,对方的儿子在他这里,不管是于公于私,既然对方都已经说出能证明他清白的,他自然也不会吝啬。
对着一旁的官差开口道,“能听清楚了,现在就去清远侯府上以及乡下的庄子里,将人证和物证一起给找过来”
因为林晚月对京城到底有一段时间的距离,因此观察美最先回到的就是清远侯府,只是此刻府里也已然乱了起来。
在林昭昭心里想法落下之后,清远猴就已经在家里开始找他儿子写过策论的底稿,但是果不其然,无论怎么翻,都没有在对方的书房里翻到这份策论。
正赶上官差,同时也进到了屋子里,让人进去好一顿搜刮。
因为林清影说自己的底稿就和书本一起放在书房的二层书柜暗格里面,但是可是他们无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那份底稿,当时找到了对方口中说的那些书本。
“清远侯,之前二少爷的房间有谁进过没有?是不是你们府上有人将他的策论底稿拿走了?若是如此的话,还是尽快交出来比较好,不然到时候判罪的话……”
官差也是好意提醒。
但是这种时候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林远致在自己的儿子房间里找了半天,同样也没有找到这些底图,于是开口道,
“是这样,大人,我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我儿子说的策论的底图,可能是他放在别的位置上,自己忘记了,不若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们再找一找可以吗?”
官差点头。
林昭昭撇嘴,寻思着这就是再给上三天三夜,也不可能将底稿给找出来啊。
现在若是想从底稿和人证上面入手的话,根本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你家做的这个局天衣无缝,除非是上帝视角,否则根本不可能将这件货事给躲过去,本来林昭昭也算是好心提醒过林清影,让他照顾好自己,写着策论的底稿,也不要轻易去找林晚月。
可是对方根本不听啊,没有从源头上避免这件事情,那这件事情就一定会给他带来最沉痛的打击。
就是可惜了——
对方根本不听啊!
林远致道,“现在说这些也已经没有用了,只盼望着若是晚月能够替他哥哥说上两句公道话,那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可是呢!
林晚月半个时辰之后,被带到大理寺的公堂之上的。
因为当时从家里给赶了出去,所以她也没有拿侯府多少值钱的东西,只将自己院子里的金银细软收拾好了就去了乡下,但是由于府里的下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也是知道这人是被侯爷给抛弃了,因此对她也不算多好。
还是前段时间,林清影地区的乡下对这个亲妹妹百般维护又惩治了一下,那些阳奉阴违的刁农,于是林晚月的日子自然也就过得好了起来,再加上有这个哥哥给的金银细软,没过两天又将自己养的红润了起来。
说实话,林晚月就感激这个哥哥的,因为在这个家里,她心里也清楚这个哥哥是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但是太可惜了,这个哥哥到底不是天潢贵胄,只不过是一个清远侯府小小的二公子,往后连继承清远侯府的资格都没有。
她要是想要过得好的话,只能去考虑九皇子君无邪,今日他必然不能够帮着这个哥哥,于是在对上对方的目光时,下意识将自己的脑袋低了下去。
但是林清影就是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他这会一门心思都想的是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己没做过的事情肯定不会承认,于是赶忙开口对着自己的妹妹道,“晚月,快和他们说,之前我去乡下找你的时候,你还看过我写策论的底图,你应该是也能记下来的,你背给他们听一听,这策论就是哥哥写的,你跟他们说啊!”
“哥哥!”林晚月咬了咬唇瓣,开口安抚道,“那你先别急,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你这样给我倒是吓了一跳!”
大理寺少卿则是看着面前的少女,一字一顿的将眼前的情况解释了一遍,“如今你哥哥说你看过他写策论的底稿,应该是也能记清楚上面的些许内容嗯,不如背给我听上一听?”
林晚月不能够作为绝对的人证,毕竟两个人可是有血亲关系的,但是他派人也去探查过这两个人,自从林清影考之后就没有再见过,若是对方能背出来上面的一些内容,多少对林清影有利一些。
林晚月闻言,赶忙点头,“对对对,我记得的,我记得我看过我哥哥的那些底稿,我现在就背给大人听。
关于兴修水利,我哥哥的看法是——”
“不是,不是这份策论。”大理寺少卿道,“你再想想是不是还有别的策论?”
林清影也在一旁开口提醒道,“你记不记得当时我去看你的时候,你还说怎么有那么一摞厚的纸在那里?你还特地将纸张打开,看了一下就是摆在最上面的那一份策略!”
“我记得了,是阐述江南那边人文和气候相关的东西……”
“不是,”大理寺少卿听着她说了这么多,没有一个说到点子上的,于是提醒了两句,“是关于今年麦谷虫害的!”
林晚月一脸的迷茫,“什么谷子虫害,这是什么意思?我并没有看见过这方面的策论……”
“怎么可能?当时你明明亲眼所见,我还跟你说过关于这份策论,自己的想法,咱们两个还有讨论过!”林清影急了,是他并没有把自己的妹妹想的很坏,只是觉得对方像是失忆了,于是又提醒了两句,
“就是北边气候严寒多变,被蝗虫灾害了很多的谷子,就是这篇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