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义侯不明所以,茫然的点了点头“松坪郡主是松坪王唯一的女儿,松坪王早年战死沙场,松坪郡主十五岁便接替父帅掌管松坪三军,二十年间抵御外族入侵几十次,是绪朝第一位女将军。直到五年前负伤隐退,为了国家和百姓,松坪郡主始终没有成亲,皇上为了表示对松坪郡主的赞扬之情,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松坪郡主。”
封玄霜附和的应声道:“对,正是她。五日前,她在松坪放榜求医,她的儿子,也就是新一任的松坪王,突染怪病,白天躺在床上睡觉,一口饭也不吃,晚上则在府里到处跑跳,胡言乱语,松坪郡主命人强行给松坪王喂饭,都被松坪王吐了出来。这种症状持续半个月有余,请了很多大夫去府里看病,都没有用。所以松坪郡主悬赏一万两白银,为子寻医。”
“半个月有余?不吃饭?没有事儿?”昭义侯不解。
“是啊,奇怪就奇怪在这儿,松坪郡主还以为是松坪王闹小孩子脾气,会偷偷吃饭,结果命人盯了七八天,发现松坪王真的不吃不喝。”封玄霜说道:“松坪的府尹是与我同期,昨天修书一封把情况告诉给我,想问问山阳府有没有什么奇人能治好松坪王的病。”
封玄霜顿了顿说道:“世子既然认识祁姑娘这等神人,能否向祁姑娘讨教一二。一万两赏银和松坪郡主与皇上的信任,这种机会可不是常有啊。”
当然了,如果贺淮川真的能揭榜,那他封玄霜也能跟着沾到光。
昭义侯迟疑了。
封玄霜说的不假,可是这事儿……治不好要怎么收场。
无非两个结果,雪中送炭,雪上加霜。
贺家就是寒冬腊月的雪,要赌么。
见昭义侯迟疑,并没有马上拒绝,封玄霜就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听进去了。
“侯爷,这事儿不是急的事儿,等您和世子商量商量。您要是担心如果治不好怎么办,那是多虑了,松坪郡主在榜上写的很清楚,治不好也不怪罪,还会送一百两路费。松坪郡主戎马二十年,说话是一口吐沫一个钉,写在榜上的话不可能不作数。”
昭义侯沉思片刻说道:“封大人说的是,我得和淮川商量商量。松坪郡主为绪朝立下汗马功劳,现在她儿子生病,我们自然应该尽力而为,要是能治好,也算是贺家为绪朝略尽绵薄之力。”
封玄霜很懂分寸,立马起身说道:“我先回去了,这事儿侯爷慢慢想,不着急。”
下午,昭义侯让小儿子去地里把正在给村民们分发耕种工具的贺淮川找回来。
一进门,贺淮川便问道:“爹,您找我什么事?”
“坐。”
“哎。”贺淮川很久没有看到父亲如此严肃,从前在京城的时候父亲确实是不苟言笑,但是自从家里出了事,也许是怕家人压力大,父亲一改往日严肃的神情经常笑呵呵的鼓励大家,宽慰每一个人。
昭义侯把松坪郡主和松坪王的事说给儿子,听完,贺淮川眉头紧锁问道:“这是怪力乱神么?”
昭义侯说出自己的担忧:“松坪郡主应该也请了这方面的人,总之松坪王已经半个多月不吃不喝,白天睡觉晚上乱跑了。淮川啊,这事儿,你怎么想的?”
“我?”贺淮川茫然的说道:“我不会看病呀,爹。水岸村的肺痨是祁遇帮忙治好的。”
说着贺淮川茅塞顿开,他的脸色暗淡下去:“爹您是想让我找祁遇帮忙么?”
昭义侯点点头。“如果能成,贺家很可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