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坚持要自己写,但是她现在还只能躺着,写字歪歪扭扭,像鸡爪子。
傅容承知道她是要给贺淮川留纸条,于是让梁澈找张纸和笔,说可以代笔。
“那谢谢啦。”祁遇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是发自内心的。
写好纸条,傅容承念给祁遇听,祁遇同意后他递给梁澈,让他现在就去民宿。
“好。”梁澈应声道。
“哎,你再给放套笔墨纸砚,然后每隔一天去一趟民宿,把纸条拿回来。”傅容承在替祁遇写的纸条后加了一句:‘有事请留言,这段时间会有人定期来取。’
梁澈点点头:“嗯,那我先走了,有事儿再给我打电话给傅总,祁小姐。”
“路上小心。”祁遇不忘叮嘱道。
等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空气仿佛凝固一般。
傅容承垂着头,闷声道:“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么?”
祁遇笑了:“当然愿意,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但是以后别钻牛角尖。”
傅容承抿紧嘴巴,发出‘嗯’。
“对了,卓教授给你打电话了,你手机屏幕坏掉了,我买了款新的把你的电话卡插进去了,但是旧机器的东西得你自己打开手机到,我不知道密码。”傅容承说道。“卓教授说这个五四青年节那天,南河大学联合南河考古所要举行一场古董回归仪式,卓教授想邀请你去参加。他说你赠送的文物非常重要,国家也派人来参与研究了。”
闻言祁遇眼睛亮晶晶:“太好了,有用就行。五四青年节,我应该没问题了,即使不能剧烈运动,但是出席这种安安静静的活动肯定行。傅容承,我也得跟你道歉,我不知道宣弘文和你是对头,不过我还有很多古董,等我出院拿给你。”
傅容承道:“他那人处处和我作对,不管是事业还是女朋友,我在的地方他肯定也得插一脚。宣弘文就是个疯子,是我不好,当时情绪太激动了,祁遇,别生我气。”
“不生气,我们不是好朋友嘛。”
祁遇微笑着说道。
小米地。
贺淮川这几天心不在焉,经常一个人去河边坐着。
这天吃过饭,贺淮川又是一个人不见了影儿,昭义侯喊来贺为羡让他去看看大哥。
“让大哥一个人静静吧,祁姑娘好像失踪了,大哥心情不好。”贺为羡叹气。
“失踪了?”昭义侯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贺淮川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朝河里扔石子,扔了几个后,他起身朝谷口走去。
路过碰见来干活的村民,走在前面的热络的跟贺淮川打招呼。
一个从京城来的世家子弟,文质彬彬,会写漂亮的字又会治病救人,自从肺痨事件后,有人想给外地的亲戚写信,可是自己又不会,就来求贺淮川帮忙,贺淮川总是温文尔雅,一口应下。
可今天……
“世子!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