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川尽量心平气和,说道:“但是在我们那边是。”
祁遇被气笑了:“在你那边是?你真是昂,女性没有生理期,怎么生孩子,怎么生你们这些男人呢,你高傲啥?”
“阿遇,我没有高傲,更不是在指责,但是你要考虑我那边的情况,我们那边真的不能把这个事情拿到明面上说。”贺淮川极力解释。
“你可别解释了。”祁遇气呼呼的说道:“算我多管闲事,想帮你们多赚点钱,行了行了,啥都别说了。”
祁遇指着推车:“东西都在这儿,每一个东西都带着说明,你拿回去吧,不要的东西你可以现在在这儿给挑走。”
说完,祁遇回到自己的卧室,把门关上。
贺淮川看着那扇门,情绪低落。
顿了顿,“阿遇,对不起。”
说完,贺淮川转身带上东西离开。
不归谷。
贺淮川把东西带回来,贺为羡和贺隐年把东西从推车上搬下来,一一整理。
贺淮川想了想,把今天和祁遇的争执说给父母和妹妹听。
贺隐年在一旁喊说道:“哎呀,大哥,你跟咱恩人吵什么呀,你不是得罪人么,她对咱那么好,她说啥你就听着呗。”
贺夫人犹豫的开口:“可是,淮川也没说错。”
一直沉默的昭义侯突然问道:“昼雪,你怎么想?”
贺夫人抢在女儿前面,赶紧说道:“不行,我不同意。昼雪还没出阁,怎么能做出做生意?”
贺昼雪轻声说道:“娘,我们现在是被流放,您说,哪家的公子敢娶我呀。”
“昼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出去卖东西?买那个,那个卫生巾?”
贺夫人从小受到的教育,令她难以接受女儿抛头露面。
贺昼雪性格随了父亲,她骨子里有种男儿的气魄。
“我们贺家蒙冤,到了这不毛之地,我不知道爹和大哥是怎么想的,但是我不甘心,我们贺家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被坏人欺负?被欺负了,我们就要全盘接受么?”
这一番话说下来,贺家人皆热血沸腾。
一直蹲着整理东西的贺隐年站起身:“三姐说的对,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谢辛楼不是东西,害我们,大哥,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直特别愧疚,但是你要明白,他害你,不是因为你,而是你是贺家人,咱们之间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放弃你心里的愧疚之情。咱现在要同仇敌忾,知道么。咱贺家要站起来,要重回京城!”
昭义侯若有所思道:“昼雪和隐年说的不错,我不认为昼雪是女儿,就不可以出去卖东西,大不了让为羡和隐年都跟着,他俩还保护不了昼雪么?要是遇见登徒子,为羡隐年,你们就给我打,别打死就行。”
“知道了爹!”贺隐年高兴的回答。
他拳脚不如大哥,但是对付些普通人完全不在话下,只是碍于父亲下的命令,他一直都不敢对谁动手。
贺淮川眼眶微红:“我明白了。”
贺昼雪微笑着说道:“大哥,下次去跟祁姑娘好好说说,别让她生气了,她本来也是为了咱好呀。”
民宿。
祁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被贺淮川气得半死。
两眼一瞪,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是晚上十点。
忽然发现有条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