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寒犹豫片刻,然后缓缓吐出一个名字,那名字如同一颗沉重的巨石,坠入夜空中:“天帝无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这个名字在夜空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尽的悲哀和愤怒,如那汹涌的波涛,拍打着江澄那颗震撼不已的心。
江澄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惊愕,宛如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天帝无为?他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中弥漫着迷茫与不解,仿佛迷失在浓雾中的旅人,从未听闻过这个名字,然而它却似乎承载着父君心头最深沉的伤痛。
温若寒缓缓摇头,沉声说道:“当年,天帝无为亲手将父君抚养长大,使得父君对他感恩戴德,甚至不遗余力地扶持无为登上天帝之位。但这无为将父君带回,本意却是将父君视作棋子,待到利用殆尽,便无情地一脚踢开,任由父君遭受天界众人的诬陷与背叛。”他的话语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愤怒与不公,每一个字都恰似一把锐利的剑,无情地割裂了夜空的宁静。
江澄听完,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涌,而不解则如潮水般汹涌:“怎会如此?父君他……”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不知该如何继续,只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如铅块般沉重,愤怒如火焰般灼烧。
温若寒继续说道:“父君能够重新敞开心扉接受义父,本就实属不易,尤其是义父那天帝的身份,在父君心中犹如一根尖锐的刺。要知道,给父君带来最大痛苦的人正是天帝,所以义父为了让父君接纳他,当年可是付出了诸多艰辛,才终于让父君接受了他的存在。”他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敬佩与感慨,仿佛在追忆那些艰难困苦的岁月。
江澄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犹如汹涌澎湃的波涛。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对父君和父帝的看法。
他轻声说道:“或许你所见到的,是父君时常惩戒父帝的场景,但你可曾想过,以义父的性情,又怎会心甘情愿地让人惩戒?怎会甘愿在父君面前俯首称臣?”他的声音中蕴含着一丝探究与理解,仿佛在追寻一个更为深邃的答案。
温若寒嘴角微扬,他深知江澄已开始领悟。他轻声呢喃:“义父和父君二人,仿若彼此的救赎明灯。他们的爱情,犹如璀璨星辰,是我们效仿的楷模。”他的嗓音中挟着一缕轻柔与坚毅,宛如在向江澄诉说,真挚的爱情能够凌驾一切,哪怕是那苦痛的往昔和难以启齿的秘密。
温若寒继而追问道:“江澄,你可曾目睹过父君的别样风采?他的执拗,他的率性,他的阴霾,他的柔情,除了在义父身上,是否也曾在他人身上展露无遗?”他的语调中透着一丝好奇,仿若在引领江澄去探寻父君隐匿的一面。
江澄沉思片刻,而后缓缓摇头:“不,我从未得见。父君总是那般严苛,那般高不可攀,我从未见他对旁人展现过如此的偏执阴霾。”他的话语中饱含一丝惋惜,仿若在慨叹自己未曾目睹父君的另一面。
温若寒再度发问:“那你可曾洞悉父君对义父的占有欲?那绝非仅仅源于爱情,更是一种深沉的依存与惧怕。”他的声线中蕴含着一丝深邃的体悟,仿若能洞悉父君内心深处的惧怕与依存。
江澄颔首应道,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领悟:“是的,我了然于心。父君对父帝的占有欲甚是强烈,似乎他畏惧失去父帝,莫非是惧怕再度承受那被背叛的苦楚?”他的言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仿若能够体悟到父君内心深处的惧怕与痛楚。
温若寒轻叹一声,眼神中流露出对往昔岁月的追忆,仿若那是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江澄,当年义父身旁的爱慕者如过江之鲫,那些燕瘦环肥的女子们使尽浑身解数,妄图吸引义父的垂青。有的不惜倾囊献出稀世珍宝,有的则卖弄风情,施展各种魅惑之术,更有甚者妄图以迷魂之法来蛊惑义父。”他的声音仿若夜风中的残烛,渐渐低沉,似乎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秘史。
江澄的眉头微微一挑,脸上写满了惊愕:“竟有这般奇事?那父帝又当如何应对?”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好奇,仿佛急于揭开那神秘的面纱,了解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
温若寒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继续说道:“若非义父心如磐石,对父君忠贞不渝,恐怕那时的父君会因妒火中烧而搅得天界不得安宁。”他的话语中虽带着几分戏谑,但也难掩对父辈深情的钦佩。
江澄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那后来究竟如何了?”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对这段过往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温若寒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凝重:“最终,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们皆被义父革除神籍,贬入凡尘。而父君,更是整整三个月对义父冷若冰霜,义父那三个月被父君拒之门外,只能在门外苦苦守候。”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仿佛在回忆那段令人黯然神伤的往昔。
江澄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忧虑:“那最终又是怎样的结局?他们是如何冰释前嫌的?”他的声音中饱含着关切,急切地想要知晓这段故事的终章。
温若寒缓缓说道:“最后,义父在璇玑宫门外长跪不起,整整三日,以表诚意。不仅如此,义父还承受了父君的三百鞭笞和三百道天雷,险些丢掉半条性命,这才平息了父君的怒火,此事方才罢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仰,显然对父帝的执着和父君的强烈占有欲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