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是说,原本的西南安庄那一片废厂址,都被顾戎买了?”
谢队长很谨慎地说:“不是买,是承包。”
“听说是承包了九十年?反正是花了挺多钱。”
云杰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人厚道些果然是有善报的啊。”
那么大的一片地,花的那几万块钱算什么?
要不了多久,那块地的真正价值体现出来,顾戎敢为人先的果断才会得到远超预期的回报。
这样的出身,惊人的决断和敏锐度。
的确也该是他发财。
谢队长听得满头雾水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云杰站起来说:“今天的事儿多谢,不过我希望我们的对话可以被保密,可以吗?”
“当然可以!”
谢队长坚定点头:“我会守口如瓶的!”
云杰把喝茶的钱付了,转了一会儿回到了矿场。
盛开杰看到云杰回来了,刚露出个笑要走过去,就看到云杰只是客客气气地叫了声厂长好,扶着自己的自行车就转身走了。
盛开杰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么了?”
跟着盛开杰一起的人不知道云杰的来历,迷惑道:“什么怎么了?”
“这瘸子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云杰来厂里的时间不长,除了带自己的老师傅,对哪个领导都不热络,也不怎么跟谁来往。
为数不多的跟云杰有接触的人都习以为常,唯独盛开杰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云杰和盛诗诗的相处情形真的如陈曼秋描述的那种,面对自己心上人的父亲,哪怕是要避嫌,好像也不该是这副场景?
盛开杰心情复杂地挤出个笑,故作镇定:“没什么,只是随口一句罢了。”
“走吧,去矿洞那边看看,年度安全检查是目前工作的重中之重,绝对不能疏忽了。”
盛开杰嘴上这么说,可心思压根就不在工作上,该签字的一堆文件不等细看清楚,就提早下班回了家。
而此时的盛家,陈曼秋刚打发走了陈家母子,前所未有的心累。
她不该让自己的娘家人插手的。
陈春生母子实在废物,该办的事儿没办好,还因为贪心弄出了狗咬狗的惨状,最后险些把她也拉扯下水。
现在面子里子全都闹没了,唯一的指望就是……
陈曼秋抬头看着精心打扮过的盛诗诗,露出个满意的笑:“跟云杰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