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别看。”
这种耍嘴皮子比无赖的东西顾戎见得多了。
对付这种人,说什么都是白费。
最好的办法就是人狠你比他更狠。
嘴巴说不清的那就交给拳头来论。
顾戎没见过骨头砸断了还能喊得出不服的。
顾戎想让盛夏先去休息,谁知盛夏直接抓住他的手说:“顾戎,你得听我的!”
顾戎眼底浸着冷色唇线拉紧。
盛夏咬牙:“打架解决不了问题,你给我老实待着!”
盛夏难得发威,特别是针对顾戎。
顾戎梗着脖子没应声,毫无防备的被盛夏牵得十指相扣。
盛夏紧紧地牵着他,低声咬牙:“动手了就是气急败坏,打死了打伤了都是大麻烦。”
“我刚处没几天的对象热乎劲儿还没过呢,你别作死被人害得再进了看守所!”
盛夏没出声的这半天也算是看明白了,今儿这场面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出现在这里的确是没人预料到了。
但这一套一套的话术是早就准备好了的,不管自己来不来都是有人说的。
盛夏使劲儿摁住了顾戎较劲儿似的爪子,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浑身狼狈爬起来的人说:“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有证据吗?”
那人显然没想到顾戎怒起暴打的人会是自己,捂着疼得钻心的肚子下意识地往后退,却还是哼哼出了不屑。
“人人都那么说,谁都知道的事儿,要什么……”
“那你是听谁说的?”
盛夏冷静地打断他的诡辩,不徐不疾地说:“告诉你的人是谁?”
“把人找来,就在这里对质。”
郝大爷突然意识到什么,带着低头犬吠的豆子走过来,忍着怒说:“没错。”
“把你说的人找出来!”
狰狞可怖的狗嘴就对准在自己的小腿边上,好像随时都能一口咬下来,当场撕裂自己的骨肉。
这人被惊得再度后缩,眼珠一阵乱滚胡乱道:“说的人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
“那么多人都跟你说过同样的事儿,你却连一个具体的人名都没记住?”
盛夏指腹带着安抚的意味滑过顾戎紧绷的手腕内侧,站直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滚在地上的人,微妙道:“到底是根本就没有这么个人。”
“还是你说的人就是你自己?”
被问到的人霎时扭曲了脸。
盛夏不紧不慢:“谁主张谁举证。”
“你既然是说我有这样那样的作风问题,那证据呢?证人呢?”
“你说的那么多人,你哪怕找出来一个对得上的呢?”
“一个都找不出来,红嘴白牙上下一翻张,这就想定我的罪了?”
原本窃窃私语议论不断的人堆中因为盛夏这话逐渐陷入安静。
盛夏要笑不笑地看着地上的人:“有证据有证人,那叫确有其事,主张有证。”
“上下只靠一张嘴,这叫污蔑诋毁,我是可以报警然后起诉你的。”
“怎么,让你来说这些话的人,连这些都没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