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顾戎所想的一样,盛开杰完全无法忍受在人前跌面的刺激。
哪怕这份儿羞辱是顾戎故意夸大后掺了水分的,那也难以忍受。
所以盛开杰根本不会给陈曼秋半点解释的机会。
陈曼秋现在也不敢在这件事儿上过多纠缠。
盛诗诗刚刚才把工作辞了,真实原因跟盛开杰知道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如果再闹起来让盛开杰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才是真的要出大事儿。
陈曼秋死死地揪着衣摆咬牙说:“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
“顾戎那样的下三滥嘴里没一句实话,你怎么能信……”
“他就算是夸大其词了,难道他说到的事儿就没发生过吗?”
盛开杰指着陈曼秋恼火道:“陈春生去没去他的回收站?是不是在回收站闹事儿了?”
“如果不是你家的这些穷亲戚惹是生非,会闹到我的面前来?”
“现在正是我想申请调任的关键时期,你知不知道要是让顾戎那样的无赖借题发挥闹到了矿场里,对我会有多大的影响?”
“你忘了我二姐夫被闹得有多难堪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盛开杰不甘心一辈子就在现在的位置上的止步,现在做的全部努力都是为了如愿高升。
任何人都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不管是什么原因,任何人都不行!
盛开杰发泄了一通怒火,扔下最后的警告通牒摔门而出。
陈曼秋忍无可忍地抓起抱枕摔在了地上:“废物!”
“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的一群废物!”
“我就知道没有一个是指望得上的!”
尽管心中非常冒火,也很不甘心,但陈曼秋最后还是找到了陈大嫂。
道歉绝对不是心甘情愿的。
但因为盛诗诗辞职的事儿埋下了大雷,在这件事过去之前一定不能再闹出任何风波,所以哪怕是捏着鼻子,也只能按照盛开杰说的做。
陈大嫂对此很是不满:“小妹啊,春生可都是按你的意思去办的,我说的那些话不也是你教的吗?”
陈曼秋僵着脸没说话。
陈大嫂喋喋不休:“之前是你说的这么做行,为了在回收站那边传几句话,春生还实打实去吃了好些苦头呢,那些重活儿他在家可从来没干过!”
“还有去服装店和百货店那边传话的事儿,我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特意跑了不少地方,鞋底子都快磨薄三寸,我……”
“大嫂,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陈曼秋面无表情地说:“你只说自己的鞋底子都磨薄了,可也别忘了脚上穿的鞋是谁出钱买的。”
“你要是对我给的东西不满意,觉得我这个当姑姑的拉扯不动你家春生了,那也行,我……”
“春生他小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陈大嫂一把拉住了起身要走的陈曼秋,变戏法似的换了个笑脸说:“我就是说几句玩笑话,怎么还能当真了呢?”
“只是春生那孩子你是知道的,朋友多在外头人家要他帮忙的地方也多,轻易不落家的,一时半会儿也不太好找,要不……”
陈曼秋冷冷地看着欲要开条件的陈大嫂。
陈大嫂扯了半天袖子,最后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行,不就是叫我和春生去给那个小贱人道歉吗?我们去就是了。”
“只是春生他小姑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