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人却质疑:“皇室女眷,贞静自守,牝鸡司晨,岂非大谬?”
叶槿容听后,神色未动,仅平静回应:“左参政日夜兼程至此,为的就是对本宫说‘女子不得干政’的陈词滥调吧!”
夜色如墨,星辰稀疏。
一阵寒风穿梭而过,引起一阵透骨的寒意。
人群中,一人露出冷笑,嘲讽与蔑视尽显其中。他缓步向前,星光映照下,深陷的双眼透露出冷冽的光芒。
他,正是昔日的兵部尚书,现任参知政事左青松。
左青松站在人群前,目光锐利如鹰,直视叶槿容道:“徐玉林案,证据确凿,经刑部核审,圣上御批,现由老臣奉旨监斩。”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百姓们面面相觑,脸上满是惊愕与不解。
赵振更是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叶槿容却并未显露惊慌之色,反而冷静而清晰地道:“徐玉林为官数十载,私产不过数两白银,几亩薄田。清廉之名,远扬四方,岂会贪腐?”
左青松眼眸含笑,却正色道:“老臣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此案已获刑部核查与圣上钦定,无可争辩。若长公主执意干涉,便是抗旨不遵,老臣也只好秉公办理,将长公主一并拿下。”
天际忽闻一阵雷鸣,随后闪电凌厉划破苍穹,似欲撕裂夜空。
“严刺史,子时已至,还不行刑?”左青松轻掠过斩首令上刻印的墨桢花纹,笑容阴冷入骨地命令道。
严陵闻言,心中陡然一震,目光先掠过叶槿容,继而望向台下群情激昂的百姓,内心纠结不已。
“即刻行刑,不得有误!”左青松再次冷声催促。
严陵稍作迟疑,最终深吸一口气,接过斩首令,高声下令:“行刑!”
在严陵的命令下,行刑台上的刽子手缓缓举起了闪着寒光的钢刀。
“本宫在此,何人敢斩?”叶槿容面色冷峻,透发出一股震慑人心的威严,这股气势在沉闷的氛围中持续震颤,犹如波纹般向外蔓延。
“长公主您要抗旨吗?”左青松面色一沉,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射向叶槿容。
叶槿容毫不退缩,声音坚定而洪亮地道:“若本宫是抗旨,左参政便是欺君。”
左青松狂妄地笑道:“欺君乃株连九族的重罪,长公主岂能随意加诸老臣之身?”
叶槿容冷然一笑道:“关于徐玉林案,既然左参政声称罪证确凿,那么,应知晓徐玉林曾牵涉二十多年前的江州刺史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