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两人跟随北夷细作,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前,见他们推门而入,两人便隐于暗处,静观其变。
不久后,院内传来了低声交谈的声音。
两人悄然靠近墙角,随后,莫雨揽着秦怀允的腰,飞身至屋檐一角。
“你下次要这样能不能先告知我一声。”秦怀允低声抱怨道。
莫雨闻言,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挑眉问道:“怎么,怕我害你啊?”
突然,庭院中传来一阵打斗声,紧接着,一声清透的声音询问:“阁主什么时候来过?”被五花大绑的人随即回应:“就在前日。”
秦怀允的目光转向说话之人,只见此人头绑发带,样貌清秀,不禁疑惑道:“此人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莫雨亦审视着院中的人,在听了他们的对话后疑惑道,“此处似乎是天水阁的落脚点,但北夷人怎会与天水阁的人有来往?”
秦怀允尚未回应,莫雨便低呼小心,随即他被推了一把,险险避开一枚梅花针。另有两针被莫雨横剑挡回,直刺向那捆绑之人心口,致其毙命。
院中的发带男见状,便质问道:“不知来者是敌是友?躲躲藏藏,岂是英雄所为?”
秦怀允紧贴屋檐,微露头角,反驳道:“阁下暗施银针,又何谈英雄之举?”
发带男笑称:“有趣有趣,尔等偷听在先,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治彼之身而已。”
莫雨听后,欲动手,秦怀允却按住她拔剑的手,示意她伤势未愈,切勿动用内力,以免气血逆流,导致经脉爆断而死。
莫雨轻哼一声,虽心有不甘,但还是忍了下来。
随后,秦怀允高声对院内的人说道:“若我所料无差,阁下应是天水阁的朱雀使,此次前来阜州,目的是清除门内叛徒。”
“朱雀使是什么,本公子从来都没听过,这位小友怕不是在编故事吧!”发带男饶有兴趣地回应。
秦怀允轻笑一声,然后说道:“首先,阁下就是天水阁的朱雀使;其次,阁下自称公子并不恰当;最后,至于我是否在编造故事,只需稍作验证便可知晓。”
他语气一顿,继续道:“天水阁设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护法,他们行踪隐秘,江湖中鲜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
发带男嘴唇微扬,反问道:“既然无人识得他们真容,你又如何断定我是朱雀使?”
秦怀允眉眼疏朗,似笑非笑地回应道:“这四大护法中,唯朱雀使是女子,故其落脚之处,附近必有女子常去的胭脂铺、首饰铺。适才一路走来,此类铺子随处可见。”
月光映照下,秦怀允的面容清俊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