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揍你还需要找借口?”
“……”
“小脏狗。”
“……还不是你摔的。”
“别摇,全是灰。”
郎澈一声不吭,加大摇摆幅度,大黑尾巴生动演示着一个不合格的鸡毛掸子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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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你也真是的……
嗷呜
走走停停三小时,终于抵达第一座山峰的顶点。
绵延不绝的山脉在眼前展开,俨然一幅意境高远的山水画卷。沿着蜿蜒的河道,零星分布着几座宁静古朴的瓦房宅院。
“嗷呜~~~”
狼澈的下巴与身体连成一条流畅的直线,对着空荡的山谷仰天长啸。
在平坦开阔的石灰岩背上席地而坐,雅致的就餐环境千金难求。两个人用手拉开背包拉链,郎澈就麻烦一点,只能用牙齿咬开。
郎澈费劲巴拉地用狗鼻子在一堆衣服面料中将板烧鸡腿堡顶出来。佘初白嘬嘬两声,郎澈立即循声抬头,屁颠屁颠跑过去。
佘初白摊开一只手放平,伸手索要着什么。
掌心蓦地一沉,一张毛茸茸的狗脸落在手中,清澈明亮的狗眼眨呀眨的。
佘初白深吸一口气,尽量不带情绪:“我让你把汉堡拿过来,我给你拆。”
“……哦。”郎澈又跑回去,叼着汉堡回来。
佘初白握着汉堡,郎澈两口就吞完了,意犹未尽地用舌头舔着鼻子。
按占比算狗的胃比人的胃大,因此食量也更大。
佘初白铁面无私,继续吃着自己的份例:“活该,让你要变成这样。”
郎澈委屈地呜了一声,晃着半饱的肚子继续上路。
沿着山脊线领略自然风光,期间,偶遇了好些山鼠以及一只罕见的野生狐狸。
郎澈艰难地按捺住捕猎的原始本能,眼睁睁看着唾手可得的猎物悠然跑远。
他每流着哈喇子多看一眼,就会被佘初白多抽一棍。
“嘎——嘎——”
不吉利的声音盘旋在头顶,这群乌鸦跟了他们起码半小时。
佘初白用石子丢过去,乌鸦被吓跑一阵子,又会慢慢聚集回来,坚持不懈地制造着噪音。
佘初白真是平等地被每一种动物诅咒着。
“你瞄准一点再扔。”郎澈提醒。
佘初白要想瞄准扔,郎澈早就有乌鸦肉可以吃了。他转动冷冷的眼眸,看着张牙舞爪上蹿下跳,企图扑杀乌鸦的蠢狼,语气不善。
“还不都是因为你。”
“又关我什么事?”郎澈才不背这口锅。
“你以为这些乌鸦跟着我们是干什么,它们想看你会不会抓到动物,捡几口剩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