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想虽然离谱,但未必没有道理,尘艳郎不近女色,不意味不近男色,未东明同样是一肚子坏水,俗话说什么锅配什么盖,这俩大恶人指不定曾经王八看绿豆对过眼。
至于性取向问题,不有双性恋这个说法吗
于观真半信半疑地试探道:“听你语气,似是对他十分忌惮,难不成有什么把柄拿捏在他的手中?”
“巧了,猜错。我与他相识时,浑身半个把柄都找不出,又的确有些本事,正因如此,才能算得上是他的朋友。”未东明竖起一根指头,悠然地摇了摇,以表示否定,“等我有了把柄的时候,他还来不及用,我就被崔嵬抓了。他对崔嵬十万分的忌惮,别说是我这个不算朋友的朋友,就算是徒弟被抓,大概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观真不禁纳闷:“他……他当真这样怕崔嵬?”
“崔嵬连黑珍珠都给了你,怎么你对他一点儿都不了解。”未东明抱起手臂,疑虑地打量了会儿他,“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亦或是哪个穷乡僻壤跑出来的?”
于观真冷哼道:“你爱说不说。”
“呵。”未东明压根不上他的当,含含糊糊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崔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就不知道,说不准反而更好。”
于观真对未东明的语焉不详深感不满,他皱了皱眉,实在想不出崔嵬还能有什么问题,疑心只是对方故弄玄虚。
“对了,我倒忘记问你。”未东明端着下巴看过来,侧了侧头道,“我看得出来你跟崔嵬不一般,这会儿不惜背叛他也要救我,想来一定不准备任由我一笔勾销,你既然不要孟黄粱,那我左思右想,就只剩下自己了?”
“你总不见得是贪图我的美色吧。”
这时候于观真才发现,他之前见到的未东明很可能是在冰狱里闷出病了,大概是对未来本身就没什么希望,一直处于节能状态,因此显得非常正常。反倒是出狱之后,整个人处于快乐放风的自由状态,激情澎湃得让人不忍直视。
他越发确定刚刚只是未东明在打嘴炮了。
“我想知道尘艳郎的事,最好是你知道的所有事。”
未东明咧嘴一笑:“找到他对你很重要?”
“没有他对我很重要。”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到了未东明的笑穴,他捧腹大笑起来,简直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种举止很难不让人觉得冒犯,于观真的脸色才冷下来,就见未东明直起身体来,他擦了把湿漉漉的脸,两眼放光地看着于观真,又再一次露出那种野兽般的笑容:“好。”
“好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觉得这事儿很有趣,我帮你。”
他答应得过□□速,让于观真忍不住露出怀疑的脸色来:“你跟尘艳郎不是故交吗?”
未东明却露出理所当然的表情来:“故交就不能害了吗?我们俩有交情是因为我是个有本事的人,我想怎么做当然都是我的选择,他只能受着,换做他也是一样对我。更何况,故交又不是夫妻,凭什么要我对他一心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