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刻,莫名其妙的,阿雷斯特却在恍惚间想起,好多年前一个暴雨的夜晚,他们在学校,林斐跑到他的宿舍,拿出他那迭成绩惨淡的试卷,要阿雷斯特给他讲题目。
林斐太笨了,阿雷斯特讲啊讲啊,讲啊讲啊,讲了整整一个晚上,讲到头晕眼花,讲到暴雨渐停,讲到最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林斐握着笔,在试卷上写下那些歪七倒八、圆圆滚滚的字符。
即使再过很多很多年,阿雷斯特都要说,林斐写的字就和他本人一样,又笨又呆。
想到这,阿雷斯特抬起手,捏了捏眉心,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
林斐看着他:“你哭什么?”
阿雷斯特“啊”了一声,用手指抹了一把眼睛,才发现自己的眼窝有点湿。
怎么回事,阿雷斯特心想,他还没把林斐哄好,自己就先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他只不过是现在才发现,有一些时光,他永远错过了。
阿雷斯特放下手,用那双被泪水浸透的红宝石一样的眼瞳看着林斐:“喂,我喜欢你,所以你应该算我喜欢的人吧。”
“什么?”林斐脸上嘲讽的神情被另一种茫然又震撼的表情取代。
阿雷斯特:“……对不起,以前,还有现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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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雷:我想死
斐斐:我听不懂他说的话,但我大受震撼
作者有话说:
林斐:首先,我不叫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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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的泪珠还挂在眼睫毛上,心情却在短短几秒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阿雷斯特刚才说的话简直和惊悚故事没什么区别,听得林斐头脑发昏,脊背发凉,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眼前的阿雷斯特是什么人假扮的。
用手背重重擦了一下被阿雷斯特亲肿的嘴唇,林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疯了吗?”
林斐往四周看了一圈,没发现摄像头或是别的玩意:“新的整蛊游戏?”
难道阿雷斯特喝酒了?可是刚才亲的时候并没有闻到酒味,林斐在心中疯狂为阿雷斯特刚才那段恐怖的告白言论找理由。
阿雷斯特握紧拳头,竭力控制住胸口涌动的情绪,他一把扑上去抱住林斐,手臂箍得很紧很紧,像是生怕林斐跑走:“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走吧,等你治好病,我们就走吧,我们去结婚!对!结婚!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