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卡牌是阿雷斯特换的,如果这就是阿雷斯特的报复,林斐不得不说他的报复非常完美,林斐想不到短时间内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让他不舒服了。
喝酒就能逃开这次惩罚,林斐求之不得,可首先,他绝对不能当着摄像头的面摘下口罩,其次,他又偏偏知道维德有着严重的酒精过敏,还是个一杯倒,如果维德喝了这杯酒,接下来的录制就别想正常进行了。
和维德亲密接触这件事,光是想想,林斐都觉得浑身难受,不过,唯一的好事是,他早就抛弃掉自己的感受,再难受的事,只要忍耐,总会过去。
对比起来,摘下口罩导致暴露身份以及维德喝酒导致节目无法录制这两件事,以及引发的一系列无法预料的后果,风险大得多。
林斐必须承认,和维德完成这次指令似乎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选择权显然不在自己手上,林斐看向维德,深吸一口气:“我,我都可以。”
以维德对自己的厌恶……他会怎么做?
另一边,阿雷斯特嘴角挂起一个笑容,咬牙切齿地催促维德:“维德站起来是想去拿酒吗?”
没等维德说话,阿雷斯特几步走到酒桌前:“需要我帮忙递吗?”
维德收起卡牌,从容地坐下,疏远又不失礼貌地摇摇头:“不需要。”
维德定定地看向阿雷斯特,二人目光相视间,他面无表情地对阿雷斯特说:“还有,谢谢”
阿雷斯特以为自己听错了,眼中几乎能射出冰凌:“什么?!”
维德做出选择,林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头痛地扶额:“阿雷斯特少爷,问答环节该怎么进行?”
阿雷斯特半天喘不上气,听到林斐的声音,才挪开视线。
“问答环节——也包括在对视的一分钟里,”好半天,阿雷斯特干巴巴地挤出这几个字。
林斐往上拽了拽自己的口罩,干脆地越过阿雷斯特和维亚他们的位子,走到维德身边。
“要怎么抱?”林斐面向阿雷斯特,既是在向阿雷斯特问规则,也是在试探维德的接受程度。
“随、便,”阿雷斯特一字一顿,接触到林斐的目光后,他抑制住怒气,闭上眼,补充,“我的意思是,你……们,怎么方便怎么来。”
林斐看向没出声的维德,他保持坐着的姿势,只有手臂向外侧拉开,往扶手处一搭。
以前,同居的时候,维德每次做出这个动作,林斐都会坐到他的腿上,两人保持相拥的姿势,或是一起欣赏一部旧电影,或是干脆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这个动作是二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暗语,是不必明说的邀请,其中的涵义只有维德和自己知道。
现在,维德的准未婚妻还在场上,维德却做出这种动作,而自己还看懂了他的肢体语言,林斐不由感到一阵讽刺。
真贱。
林斐深呼吸:“可以计时了。”
维亚绷着一张脸,“啪”的点开光屏,“计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