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他们三个的资料我们自然有,留给他们算不得什么。不过我们来的时候浩浩荡荡的几十个人,走的时候,就剩下了十几个残兵败将,而且还个个带伤。甚至连孙磊少校都死在了帝师手中,损失不可谓不惨烈。
但是这样惨烈的牺牲,似乎并没有达到预期的那样。帝师借助大黑天山洞的黑罡,解决了千百年来困扰自己的灵魂碎片,还顺手牵羊的弄到了镇国九像,顺手打的我们狼狈逃窜之后,带着其中七尊雕像去了阳世。
虽说临走的时候黑脸上校给了帝师一枪,虽然大家也都看到了帝师身上那个恐怖的贯穿伤,但是鬼知道帝师需要多长时间能恢复过来?
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在帝师发动镇国九像之前把他揪出来。
一众伤兵艰难的朝前面走去,有爷爷和我在,自然不会迷失方向。反倒是因为地府的巨变,来的时候那些稀奇古怪的地下生物和阴魂厉鬼们竟然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无惊无险的度过了地下河,找到了来的时候留下的登山绳,如果没猜错的话,登山绳上面还有我们留下的十个士兵,到了那里,我们就能得到救助,还能用通讯器联系武山上驻扎的第三步兵师。
我们在悬崖下面发射了两颗信号弹,但是都没能得到回应。这让我们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在爷爷的建议下,残兵败将们在原地修整了一下,然后让黑脸上校和陈皮老大先上去查看一下情况。
黑脸上校和陈皮老大的伤势最轻,是现在最适合做侦查的人手。他们两个试了试登山绳的承受力度,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飞快的顺着绳子爬了上去。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便看到了悬崖上照射过来的探照灯,灯光有规律的闪烁了几下,说明他们已经安全的到了上面,并且周围没有危险。
这个时候叶处长才松了口气,我们相互搀扶,轻伤的扶着重伤,无法动弹的干脆用登山绳牢牢的捆起来,然后等上面的人拉上去。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大家才终于登上了悬崖。但是当我们上去之后,却忽然间发现有点不对劲,当初留在这里的十个士兵呢?
要知道这是我们离开地府的唯一退路,重要性不言而喻。不然当初紫衣大神官也不会留下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留守在这。按照当初留给他们的命令是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不能离开这里半步!半个月后,如果我们没人上来,就可以视情况决定。
我们在地府中的时间虽然长了一点,但是却绝对没有超过半个月。按理来说就算是天塌了他们也得牢牢的守住我们唯一的退路。可是为什么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难道发生了意外?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黑脸上校已经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他轻声对叶处长说道:“周围没有战斗过的痕迹,地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武器装备和通讯器。怎么说呢,就像是当初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留下过。”
说到这的时候,他还用一种很古怪的目光看着紫衣大神官,似乎是怀疑当初紫衣大神官到底有没有留下人手。
变化
紫衣大神官当然在这留下了十个士兵,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士兵们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武山上面的第三步兵师强行命令他们回来,这十个士兵也会留下一些补给装备,还有相应的信息。
所以很快我就断定他们是出了意外。
这个时候其实很想找出原因来,毕竟这种事情不弄清楚,以后总归是一个隐患。但是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还真不方便。
队伍伤的伤,残的残,就连炸药和子弹都没多少了,如果潜伏的危险能对付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自然也能对付我们这群残兵败将。
叶处长很明显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低声吩咐道:“砍断后面的绳子,我们立刻离开这,张老爷子您来指点方向。”
黑脸上校点点头,黑匕首只是横扫而过,登山绳就软软的坠落了下去。我们连原地休整的时间都没有留,匆匆的朝来路走去。
黑暗中我总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有东西在暗中盯着我们一样。我忽然明白了如坐针毡这个成语的含义,大概说的就是我这种状态。
估计叶处长和爷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声不响的将黑脸上校,陈皮老大,还有我和大力等人全都安排在了外围,而所有伤势比较重的人环绕在圈子内。
不知道怎么回事,黑暗中潜伏的东西并没有对我们进行袭击。而且我们速度很快,没用多长时间就抵达了我们当初下来的地方。
透过洞口朝上面看去,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道白光,很暗淡,恐怕在场众人除了我根本就没人能看见。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正是上午十点多,上面正是阳光明媚的时候。
黑暗中窥伺我们的家伙到现在都没动手,不知道是害怕我们人多,还是忌惮我们之中有厉害角色。不管是哪一个原因,对我们来说都算是一个好消息。
登山绳的尽头并没有垂落到这里,而是在半空中二十多米的距离,当初我们下来的时候登山绳的长度就不够,如果我们要顺着绳子上去,就得先爬二十多米的悬崖。
二十多米对我们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对重伤的人就是麻烦。所以我们费了好大劲才将重伤的人员先弄上去,然后系好了安全扣。
期间那种窥伺的感觉一度十分靠近我们,实在是让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毕竟黑暗中我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不知道有多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