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大殿里面的技术远远超乎了我们的想象,哪怕这是几千年前遗留下来的东西。
我带头窜了进去,但是眼前一个人影却让我差点没蹦起来,这人身材高大,煞气凛然,手里拎着一柄黑色的单刀,就站在第二层大殿的入口,冷冷的看着我。
“张献忠!”
说真的,我见了张献忠,就有一种老鼠见了猫一样的感觉,可能是当初张献忠在天命馆里抓我给我带来了极深的印象。所以我在第一时间就抓起了腰间的武器,尽管我知道我的本事跟张献忠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远。
黑脸上校把我们护在身后,手里的短棍已经变成了尖锐的刺状物,看得出来,他的神色很凝重,哪怕是遇见烛龙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他身子微微弓起,如果张献忠敢动手的话,他就会不顾一切的拦住他,给我们创造机会。
哪知道张献忠只是冷冷的看了黑脸上校一眼,然后侧开了身子,他冷冷的说道:“过去吧!”
我眼珠子都差点蹦出来,嘴里脱口而出:“你也见过我父亲了?”
张献忠点点头,面无表情的说:“我们都错了,我释放出来了一个恶魔,还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里。但是现在我才明白这是一个根本的错误。”
现在知道错了?当初在鬼脉城打死打活的,就没想到自己也有错误的时候吗?我其实很想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但是又怕把他骂的恼羞成怒,给我来上一刀。
要知道那一柄刀可是连灵魂都砍断的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问:“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你既然也见过我父亲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张献忠仍然面无表情的说:“跟你无关。”
我心里顿时一股火就冒了出来,怒极反笑:“好!好!跟我无关!黑脸上校,咱们走!他娘的,这件事跟老子没关系,老子还趟这趟浑水干什么?咱们走!鬼脉城城主他爱他娘的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子不管了!”
黑脸上校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动,显然是千辛万苦来到这,自然不能就这样走了。否则的话一路上死了那么多人岂不是白死了?
我气急败坏的道:“好!你们不走,我走!老周……”
正要喊周山水一块走,张献忠手里的妖刀镇邪陡然间出现在了我面前,单刀神出鬼没的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动手的速度极快,以至于连黑脸上校都没有来得及动手。他只是上前走了一步,手里的尖刺放在了最合适出手的位置。
我那时候也是气急了,不但没有认怂,反而冷笑着说:“来啊!砍了我!他娘的你们不都是想利用我吗?来啊!砍了我!”
谁也不敢动,张献忠的右手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直接把我的脑袋给砍下来,但是我却知道,他根本就不想让我死!
过了好一会儿,张献忠才把妖刀镇邪从我脖子上慢慢的抽回去,他冷冷的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飞快的回答:“你们为什么来这里!你和女魃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背叛了鬼脉城城主?”
张献忠看了前面一眼,道:“我是僵尸,女魃也是僵尸,而鬼脉城城主,也是僵尸。你明白?”
我当然明白,张献忠是四百年前被无言道人拿来做实验,结果命运没改变,反倒是成了一具僵尸。
女魃更不用说了,大名鼎鼎的旱魃,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几乎已经到了僵尸中的极致。
鬼脉城城主更是一个僵尸中的僵尸,只是这玩意儿似乎进化方式跟他们不太一样,他是冲着尸仙的方向进化的,只不过手段太过邪恶,依靠夺取他人的寿数来完善自己。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三个的确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僵尸。想到这的时候,我似乎知道了点什么,但是却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听张献忠解释。
老爸
三具僵尸凑在一起,自然是臭味相投。其中女魃年代最久远,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实力下降的厉害,而张献忠虽然强悍,却也限于岁月,比不上鬼脉城城主。
所以他们三个说是合作,倒不如说女魃和张献忠在给鬼脉城城主打下手。
不过鬼脉城城主也是一个不世出的人物,他追求的是完美的长生,而张献忠追求的则是摆脱掉僵尸的身份,顺便把自己的逆天改命给完善了。女魃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是能跟他们搅和在一起,目的也应该差不了多少。
三人以鬼脉城城主为首,满怀期待的从中国来到遥远的阿尔卑斯山,又引发劫云,让无数闪电劈在阿拉林峰峰顶,终于让这座大殿暴露在世人眼中。
他们依靠鬼脉城城主对这里的熟悉,避开护殿鬼兵,又略施小计,把烛龙引去了弥生路,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大殿,然后直奔最高层。
到了这里他们才发现,大殿的第三层竟然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祭坛,祭坛上面则是一块紫色的水晶,里面躺着一个紫袍人。
水晶里的紫袍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舜帝了,他没有棺椁,但是那块紫色的水晶却比棺椁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上面隐约还能看见细密的太古符文。
但是这一切跟张献忠和女魃没关系,因为那个祭坛他们根本上不去!
只有大虞王朝的血脉才能上去,否则的话,谁上谁死。
鬼脉城城主大笑着登上了祭坛,只留下张献忠和女魃在下面目瞪口呆。
他们不是没有试图上去,可是一旦踏上祭坛,上面就飞出一道凝聚的符文贴在自己身上,符文贴在哪里,哪里就在飞快的干枯,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