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不占理,沈裕落地时,直接表明自己的立场。“事发突然,咳咳……”幕篱笼着一层云纱,似烟似雾,声音缥缈他娓娓道来事情缘由,再配上两声咳嗽,少年脑海里自动勾勒出一个病公子形象。姑且相信他跟蒙面人不是一伙儿的,只是害怕躲着。“算了,信你。”下一刻,他的手瞬间被拉住,背木棍的少年热泪盈眶看着他:“恩公,要不是你我就死了,能不能说一下姓名,我给你刻牌上香,日日——”咦,手有点滑啊。“手撒开!”少年耳朵晕上一层粉,立马扯回手往衣服擦擦,像是嫌弃脏东西。练武者耳聪目明,沈裕瞥一眼,心里生出一种身处江湖的实感,不愧是武林大会,先前应是打开的方式不对。或者说,先刷十一?思绪纷飞间,地面沙石震动。少年低低骂一声,冲面前三人威胁道:“等下有人问起,记得说没看见我。”话音落地,他“嗖”一下往东面飞。事情发展有点快,卫晚跟燕惊风互看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而后不约而同望向北方。路尽头一群江湖侠客策马狂奔。“吁!”马蹄扬起,他们翻身下马。瞧着周围打斗痕迹,为首男人皱眉问面前几人:“小兄弟,这里发生什么事?”说话间,他看向最高的白衣人。静默一秒,对方声音平静,伸手指向旁边两人:“刚才一群蒙面人追杀他们,幸好碰见一位小兄弟搭救。”“我碰巧路过。”一切与我无关。话落,马背戴着佛珠,脑袋锃亮的络腮胡子大汉摸着光头问三人,声音着急,瞧着像是家里闺女丢了:“那位小兄弟往哪边走啊?”下一刻,三只手齐刷刷指向同一方向。“东。”“他往东了,刚走不久。”“那边。”因着他们动作利落,大汉怔愣片刻,摸着自己的光溜溜的脑袋思考,但想想事情紧急。他立刻抱拳感谢,挥舞马鞭朝东奔驰,马蹄扬起滚滚尘烟……而原地,气氛有点静默。卫晚哈哈笑着,率先开口:“同道中人啊!”都缺德。“哪里。”沈裕淡定应下。少年离开时并不慌张,只是懊恼,甚至还有闲心多管闲事,可见不急。而追来的一群人眉眼正气,身上并无杀意。“不如互相介绍,我叫张铁柱!”“燕四。”“……在下姓沈,一般人称我,东家。”卫晚看看他,棍子拍着腿直乐,“你的名字倒是占尽便宜,沈东家,东家。”沈裕不置可否,远眺东方,似乎能看到滚滚烟尘,不禁笑开:“先走吧,等他们回来倒霉的指不定是谁。”“说的是。”“走。”夜晚郊外,三人闲得无聊,随意交谈。虽然互通假名,但前往武林大会的目的还是能够说说的,甚至聊到师门。沈裕:“小门派,不值一提。我师父跟别人约架,打输了,想让徒弟扳回一局。”卫晚:“果然,老的不行就想让年轻的上。我爷爷,死犟,让我到武林大会赢得第一名,不然就逐我出家门。想想就烦,轻功咋得第一啊。”燕惊风:“找曲钰!”曲钰?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裕拨弄着火堆,状似无意问:“然后呢?”“拜师!”拜师?他低眸瞥一眼自己,再看看面前少侠,委婉劝道:“……我听闻曲钰从前一直读书,也许武力方面有所欠缺,武林大会群英荟萃,你若想拜师可另择人选。”闻言,燕惊风摇头反驳:“不是他,我要拜剑圣为师,曲钰是剑圣徒弟,肯定知道剑圣在哪儿!”“……”敢情我是跳板。对此,沈裕垂着眼睛轻笑,意味深长道:“祝你成功吧。”“啾啾~”一声鸟叫引起几人注意,不知何时,空中盘旋着一尾青雀,羽毛泛着光泽,像是一匹顶级的丝绸,华丽神秘……沈裕目光一凝,脑海里浮现刑场画面,下一刻,旁边响起卫晚的声音。“烤鸟,有口福了!”“等——”那是十一养的雀鸟石子“嗖”一下射出,不料半空一片叶子挡住。生死危机面前青雀瞬间炸毛,嘴里东西随着动作掉出。“啾啾!”半空,一簇野花飘飘散开,落了一地。一朵正静静躺于云袖前。须臾,一只手捡起。卫晚偷瞅树林,眼里藏着一丝深思,林间有人?“前面有火光!”马蹄落地声由模糊变得坚定。几息内,道路旁出现一队熟悉的人。其中少年脚尖一点马背,飞身下马。望着熄灭的火堆,他重重踩一脚。“可恶,他们跑掉了!”因为着急,脱口而出的声音不像男音,却像是姑娘家。下一刻,少年瞅向拖延时间的一堆人:“不管,必须找到那几人。本小姐救了他们,他们反而恩将仇报,不教训一顿我消不了气。而且这样的人要早点扼杀在摇篮里,免得日后危害武林!”武林盟高手们看天看地,不搭腔。若非那三人,他们不知浪费多少时间才能找回三小姐,感激来不及呢,哪能找出来让三小姐打一顿。最后,有人劝:“三小姐,他们肯定是参加武林大会的,我们先回月城,有一个词叫,守树等兔。”“……是守株待兔。”旁边人纠正。少年想想,不甘心开口:“既然叔叔们求情,暂时放过他们,等到月城再算账。走!”林间,沈裕冰眸微暗。武林盟主目前有三女一子,而排三的则是小姐,名武淑。别看名字带淑,实则刁蛮傲慢,自小:()快穿:倒霉炮灰挣命中,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