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澄明,月辉浅浅。商队原地休息,商队成员签着饼烤热,食物香味一点点弥漫。颠簸一天,虽然外面风冷,沈裕依旧想走走,打探情况。古代世界危险,他想活命一直待在车里可不行。最重要的是——新技能风险有点大。春桃跟秋意劝诫无果,对视一眼蒙着面巾跟上,防止出事。虽然公子是男子,但是她们总觉得对方弱得很,自己一定要保护好他。“小林夫人。”不料,刚出马车,面前顿时出现一张笑意盈盈的面容。少年郎一身锦衣,鬓角垂下一条缠绕金链的红绳,风里铃铛作响,煞是动听。“小林夫人,我是肖——”话音未落,他忽然顿住,目光凝重望向西方。那一刻,少年眉宇的青涩消失,浑身散发着一阵肃杀之意,宛若一柄即将出鞘的长枪。“我说呢,原来想着瓮中捉鳖”肖五郎嗤笑一声,眼神嘲讽,接着偏头看向沈裕。少年身姿挺拔,金链随着动作晃得眼花,沈裕忽的想起一人,耳畔恰好听见一句,“小林夫人,夜里风寒还是尽早回马车吧。”说着,一顿:“祝平安。”“”接着,他们一行人率先离开,商队主事斜瞅一眼,若无其事撕开刚烤好的饼。钱拿了,关出了,其他事情统统与他无关,他可是大大的良商。想着,他目光偏向一边立着的清瘦倩影。美啊,就是有点高。正想着要不要慰问,却见她蹲下捉起一捧黄沙,而后张开手掌,任由细沙指缝间流出,像是感慨。美人果然容易伤春悲秋。殊不知,认出对方那一刻,沈裕心里不禁苦笑,暗自嘀咕:“哪里是离开的良机,分明是催命符。”沙石震动,自西来。肖珩北,盛国镇国公第五子,原剧情里因为窃取虞国边关布防图,离开前遭商队背叛,死于沙漠。而三年后盛国跟虞国爆发战争,镇国公一门全灭,而皇帝则签订盟约,连割三城,肖家世代镇守的边关就那样没了。救,还是不管?拍拍手,沈裕回到马车,年侍卫瞧他面色不对,不禁问:“公子有事?”‘“离开,商队不能呆。”年侍卫蹙眉,没动。一些隐藏的问题猝不及防出现,沈裕不闪不避,黑白分明的瞳眸无丝毫笑意,月色落眼底,微冷。“年征,敲晕我那一刻,你是想着保护我,还是想让我背上畏罪潜逃的罪名,百口莫辩呢?”他问出一直不解的事情,也是原身临死前的疑惑。“……”春桃瞳眸瞪大,秋意垂下眼睫,一时间空气凝滞。“公子!事发突然,卑职情急下没有考虑那么多——”年侍卫着急争辩,一张平凡的脸显得更加忠厚稳重,忽见面前羸弱男子平静的目光往上偏移一点,定格远方。他不解回头。目光尽头,少年郎他们狼狈回来,后面跟着一整队骑兵,同时西边震动强烈,一行穿着盔甲的士兵朝他们奔袭而来。月色幽幽,弯刀刀身泛着森冷寒光年侍卫面色瞬间凝重,耳边响起曲钰虚弱的哼笑声,莫名嘲讽。“看来,走不了了。”片刻,骑兵已经团团包围着整支商队。商队成员面色紧绷,不自觉拿起旁边防身的东西。主事圆滑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解下骆驼挂着的酒壶喝一口酒壮壮胆。烈酒呛得他咳两声,但眼前人是人,风是风,腿也不软了。他躬着腰,谄媚凑上前:“大人,大人!”哪知,尚未凑近一柄弯刀架着脖子。刀身冰寒,主事忍不住打一激灵,生死面前,那口酒支撑起来的勇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他努力挤眉弄眼:“大人,您可算来了!”瞧主事谄媚的模样,肖五郎哪里不清楚出城是一个圈套,官府的打算瓮中捉鳖,一网打尽。其实他不想冒险的,奈何兜里东西事关重大,探子被捉,继续留在彭城风险更大。不料,领队嗤笑一声。“谁跟你说好。”领队用刀鞘拍拍主事脸颊,目光像是瞧一个死人,“龚主事,私自出城,窝藏朝廷罪犯,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不够你喝一壶?”说着,他扫一圈商队里的东西,眼里闪过一丝贪婪。“看在你带的东西多,赏你个痛快。”主事脸色霎时惨白,他天天起早贪黑,锱铢必较,可不是要便宜他人口袋的。忽听一道清朗的少年音。“与虎谋皮,活该!”闻言,他面色顿时涨红。而旁边领兵的举起弯刀,扫一眼包围圈里所有人,杀气腾腾宣判他们的命运。“杀,一个不留!”外面打打杀杀的时候,春桃跟秋意蜷缩着,面色慌张,手里紧紧握着匕首。若有万一,那就藏着匕首杀贼,杀一个算一个,实在不行就自我了断。“公子,卑职背您杀出去吧,留着只能等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生死危机面前年侍卫顾不得什么礼节,一边劝解清瘦男子,一边观察外面局势。他们的马车在中后段,小又低调,暂时没引起注意。商队护卫跟士兵冲杀,他们趁局势混乱摸一匹马冲出去尚有生机,留在原地就是等死。想着,他目光一凝。正要故技重施,忽然脖子传来一阵冰凉而坚硬的触感。年侍卫手指捏紧窗沿,眸光暗下:“公子,您什么意思?”“不管你的任务是什么,滚。”年侍卫正欲狡辩,回头却触碰到一双冰眸,里面藏着的杀意并不是假的。他忽然明白,生死危机面前曲钰变了,不是能随意糊弄的人。瞧着年侍卫消失夜色里,秋意苍白的脸恢复一些血色,禁不住劝道:“公子,其实您不用管我们,跟着他离开才是最好的。”“不忠心的人,留着也是隐患。”沈裕面色从容,掏出帕子擦拭剑身。此剑名饮冰,乃亲人所赠,曲钰好读书,但年少才情风流,跟盛京寻常世家子弟一样:()快穿:倒霉炮灰挣命中,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