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知青点。贺州蹑手蹑脚推开门,瞬间看见角落里点灯看书的男生。男生鼻梁架着一副眼镜,上面有一片有着裂痕。他不由问问平时跟自己比较要好的知青:“四眼仔眼镜咋啦?”“据说摔一跤,现在只有半幅镜片能用。”“哈哈。”贺州好奇上前瞧瞧,甚至想摘下看看,可惜一伸手就被拦住。瞥见男生手里书籍,他有些不屑。“都不知道啥时候回城呢,天天看书有啥用?哪怕读再厉害,同样上不了大学。”“学习使人进步。”“果然是书呆。”贺州撇撇嘴,眼里明晃晃的不屑,接着自顾自去外面洗澡……翌日,周娟跟李珍珠早早上工,沈裕一觉睡醒日上三竿,简单洗漱再吃点稀饭粥,配着昨晚剩菜,同样是难得美味。“咿呀。”他带着一篮东西出门。李七家在村南,十几口人生活在家里,热热闹闹,生活里同样有点小摩擦,可总体而言不错,算得上家庭和睦。七十古来稀,李七七十五岁,但身体硬朗到能跟着警察一起进山几天几夜。当然,平日里他一般不上工,在家带着七个娃娃。“叩叩。”听到声音,李七抱着最小的孙孙前去开门:“谁啊?”“是我。”瞧清楚外面是谁,李七笑呵呵,而一群娃娃率先注意到他手里篮子:“爷爷,糖糖,要糖糖。”“啥都想要。”李七拍拍小娃娃屁股,同时看到篮里一把糖跟长生果,直接道:“毓小子,东西带回去吧。”“哪能带回家,上次省里奖励一些糖票,我家没有小孩……。”推辞声里俩人僵持片刻,李七家里娃娃一个个跑出来,眼巴巴瞧着篮里糖果,嘴巴不停喊着:“爷爷。”隔辈亲,隔辈亲,李七总算愿意接下糖果。“一人一颗,不准抢。”“爷爷最好了!”小孩吧唧亲着老者脸颊,把人哄得合不拢嘴。等小孩跑开,李七看着面前男生问:“你想问啥呢?”“关于那条小路出口。”“果然是这事。”“警察跟县里报告再派人到山里找,要不等等。”“可是,那样人就跑了。”“那也是。”李七紧紧皱眉,最后捡起一根枯枝在泥面写写画画。他画画技术不算好,地面东西隐约看出是山,湖,树。沈裕注视着痕迹,脑海里自动勾勒出一幅地形图。老者喟叹一声:“当年事情久远,我有点记不大清,只记得出口在黄田村跟李村交界山林……”“那条路有点长,日夜兼程总得四天。”“前面有个小水池,小路出口有一棵很高很高的柿树……”等到日上三竿,熟悉的警察同样到李七家里问实际情况,特别是出口。十三人,三辆车十几口箱子,昨晚消息报告到县里,警察高度重视。“那您知道有谁清楚当年那一条小路情况吗?”“当年那批人都不在了。”问话结束,警察顺便慰问李毓一番,顺便做做调查,等事情结束沈裕先到田里看看。田野热闹,收割机“轰隆隆”响,只剩最后三亩半地,村民高高兴兴围观最后的收割场面,高兴一展歌喉……一唱一和,热闹非凡。而围观人群里有知青,此刻,正说着悄悄话。“贺州,今儿个李珍珠第十次看咱们了,你说她是不是还:()快穿:倒霉炮灰挣命中,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