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少爷眼珠子一转,抬手就把茶杯扔在狐朋狗友身上:“你个夯货,明知道我爹不愿意让我去,你还上赶着来找我?!”
狐朋狗友苦着脸:“二少说得哪里话,实在是这次这个不一般呐!”
“能有多不一般,”王二撇撇嘴:“这些女人玩多了都一个调调,百合我都腻了,新上来这个能好到哪儿去。”
“二少啊,这您可就有所不知了,当年百合挂牌的时候也不过才两千两白银,可今年这个,有人出了一千两黄金!那可是一万两银子啊!”
王二少爷来了兴致:“刚挂牌,就有人赎身了?”
狐朋狗友猛摇头:“不是赎身,这就是一晚上的价!你说说,这稀罕不稀罕?”
王二眼睛放光,哐当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走,这得是个什么绝色,一个晚上就值一万两?他非得见见不可!
狐朋狗友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两人重返醉花楼,崔姑姑见了王二,立刻喜笑颜开的迎上来:“诶呦,王公子多久没来了,奴家这就把百合叫出来!”
王二啪的一声拍开崔姑姑:“什么百合,你这醉花楼不是刚出了新花魁吗,叫出来给本少爷见见!”
崔姑姑苦着脸:“王公子,实在不是不愿意叫你见,可我那女儿昨夜刚刚挂牌,客人稀罕着,又送了银子来吩咐我这三天不许叫她接客,您不妨等等?”
这聂员外都还排着队呢。
可王二何等嚣张,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崔姑姑,我是给你脸叫你一声崔姑姑,你可别忘了我爹是谁,在这秦淮地界儿,谁敢让我等!”
聂家虽然与皇商有姻亲,但自己到底不是官身,跟秦淮刺史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崔姑姑又是忌惮着昨夜皇帝的手段,又是害怕王二找麻烦,半推半就的做个样子,很快就让王二闯进了扶姣房中。
彼时扶姣正梳头,听见门外的嘈杂声回过头去,刚才还嚣张大叫的王二立刻傻了眼。
美人青丝披散,犹如庭上仙娥。
“好一个花魁娘子!”
扶姣挂了牌成了花魁,身边有个伺候的花女。
眼看王二来者不善,扶姣立刻将桌上被摊开的药方和一只手镯塞进花女手里:“你去,把这两样东西交给隔壁茶楼的掌柜,告诉他若是能找到昨夜那位公子,我必有重谢。”
扶姣赌长公主绝不会真的不管她。
话刚说完,花女被王二少爷一把扯出门外,一瞬之间,室内仅剩扶姣与王二两人。
王二摩拳擦掌,显然已经是精虫上脑,吸着口水就向扶姣走来。
扶姣随手从梳妆台上抓来一只钗握在手心里,警惕的看着王二:“这位公子,是不是妈妈没跟你说清楚,我这三日不接客,您请出去吧!”
“我呸,”王二笑得淫邪:“哪有青楼女人不接客的!”
说着,他扑过去,扶姣一直盯着他的动作,猛地侧身避开:“公子请自重!”
“自重?你个千人骑的婊子,跟本少爷装什么清高,昨晚上刚从男人床上下来,今天就忘了身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