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拽出来的时候齐嫔都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许太医将她腰间挂着的香囊拿下来:“陛下,正是此物。”
齐嫔不可置信的看向许太医:“你胡说什么!”
皇后看向林婕妤,林婕妤移开了目光。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陆贵嫔有太后撑腰,哪里是轻易就能陷害到她身上的。
但皇后让她这么做,她无法拒绝,只能阳奉阴违将东西转移到齐嫔身上了。
皇后现在敢这么对她,半点不顾及她的性命,不就是因为没了她还有齐嫔吗?但现在她借此事除掉齐嫔,以后皇后身边只剩下她一个可用之人,自然也不能拿她如何。
齐嫔面对着皇帝近乎残酷的目光,哆嗦着为自己辩解:“陛下,臣妾冤枉啊!这香囊是刚才林婕妤塞给臣妾的,臣妾不知情啊!”
林婕妤却早就想好了对策:“齐嫔为何要攀扯到本宫身上,你那香囊是什么东西我一无所知。”
齐嫔从许太医手中抢下香囊:“你胡说!这上面的花样除了你谁还能绣的出来!”
她将那香囊指给皇帝看,皇帝却皱了皱眉头。
林婕妤唇角带笑:“齐嫔怕是记错了吧,这香囊是宫中绣娘绣的,可不止本宫一人有。”
齐嫔不可置信的去看手中香囊,果然发现不对。
宫中绣娘的手艺自然精致不输林婕妤,宴席之间歌舞升平,她被林婕妤忽悠着看花了眼没看出来。
她瘫在地上。
“可,可我没有出去殿外,又如何能给昭贵仪下药!”
这也是现在唯一说不通的地方。
可林婕妤却说:“宫中这么多人,御膳房更是人多眼杂,若是齐嫔吩咐了别的什么人去做,自然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皇帝早就派人去了御膳房,现在殿外传来一道疯癫尖锐的笑声,一个女人被押送进来,她头发凌乱,身上穿着宫女的衣裳,然而当她抬起头露出脸时有人惊呼一声。
“孟美人!”
此人正是已经被打入冷宫的孟美人。
她看起来疯疯癫癫,许久不曾修剪的指甲里都是红红黑黑的脏污,许太医上前抓住她的手一闻立刻就道:“陛下,孟美人指甲里的正是枣泥和凤仙花汁!”
“看来就是齐嫔将东西给了孟美人,还将冷宫的人调遣开让孟美人摸到了御膳房中有机可乘。”
皇后淡淡一句话将事情定了性。
林婕妤也说:“正是如此。”
齐嫔就这么被猝不及防的放弃了,正如同孟美人当日。
她撕心裂肺:“你们胡说!本宫跟她这个庶人能有什么交集,她怎么可能听本宫的去害人!”
齐嫔拽着孟美人的衣裳:“你说啊,是谁叫你陷害本宫!”
孟美人阴恻恻的看着殿中人,目光扫到扶姣的时候变得血红,她嘶喊着:“贱人!你为什么没死!你为什么没死!”
皇帝将扶姣揽到自己身后,他对扶姣的保护欲与日俱增,如今旁人是一句都说不得的,更别提这样的咒骂。
“拉出去,赐死。”
御林军来拉孟美人,她眼珠乱转,看到林婕妤时一抖,随后大吼:“是齐嫔指使我的!是她!是她!”
凄厉的女声戛然而止,御林军来回话,说是人已经死了。
皇帝眉头紧锁,从知道这事起就没松开过。
扶姣看了一眼面色惨白的齐嫔,终于开口。
“陛下,臣妾身子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