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还在当机,抓着他手问:“你……刚什么意思啊?”“我喜欢你。”林秋把我抱到他身上,“想要你承诺,跟我一辈子在一起。”我呼吸停了,感觉到他的手挪到脸上,指节轻轻刮蹭。“时安,愿意吗?”我回过神看着他:“我可是个小疯子啊。”“所以更需要我不是吗。”“不怕我?”“谁怕你?”林秋亲我一口,手在我腰上捏了一把。“买猫那天,你不是说了吗?”我按住他亲回去,腰上痒得发笑,“怎么现在又说。”“不想听了吗?”“想听。”我抬起脸,吸了一大口气,“你要能说一辈子我爱你,我就同意。”林秋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憋了半天终于开了金口,“liebedich,ichhabdichsehrlieb。”“…………”又来了,跟江子晏说过的鸟语,“说人话。”“loveu,iloveuuch。”“说中文。”我笑了起来,听倒是听懂了,林秋这小别扭。“我爱你。”“越来越短了?没听清。”林秋双手掌住我的头,凑到我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爱,你。”我感觉赚翻了,搂住他脖子,“我也爱你。”林秋按在我背上的手重了,似乎要把我揉进身体里。“没听清。”“林秋!”“起来吧,我们去爬山。”林秋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他臂力恢复不少,前两天还软绵绵跟个少女似的。他起初也有些吃惊,忽然看着我笑了一下。我无奈起床穿衣服,被林秋圈在怀里。我背靠着他,看他帮我系上皮带,手掌在我腹下轻握了一下。“…………”我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时,脑袋里一下炸开了,转身要找他理论,他却先我一步躲进了厕所。林秋带我去的其实不是什么风景好的景点,而是一处公墓。墓在一座小山上,站在山顶可以俯瞰这座小城。“他们其实不在这儿。”林秋握着我的手,站在一处双人墓前,跪了下去,“就当他们在吧。”我把手里的百合放在墓前,陪他一起跪着。墓碑上有主人年轻时的照片,精致的五官全遗传给了林秋。照片原本会失真,可我看到她妈妈两次,觉得就是一个人。不光妈妈长得美,林秋爸爸的模样也相当少见。两人合照的照片很年轻,一个腼腆一个飞扬,那时候应该还没林秋。林秋的爸爸妈妈,我会好好陪着林秋的。我在心里想了两遍,跟着林秋站了起来。林秋扶着墓碑,朝山下望了几眼,轻轻开口:“你们就好好玩儿去吧,不用再回这儿了。”不知是巧合还是怎么,林秋话一落,风呼呼地刮了起来。我抓住他艰难道:“你这话说得我心慌。”“傻子,还信这个,他们早在海里变成泡泡了。”林秋揽着我肩,还没上山半小时就把我往来路上带,我回头望一眼那双人墓,“你不信干嘛还来这儿?”“就带你来看看的,不是你说的要见吗。”我心里鄙视他一阵,虽然嘴上不信,可他也会每天折星星,会给父母立一座空墓。他靠着这些去铭记他们,毕竟那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明年我们回来收拾老房子吧。”林秋用力一握,我手掌微微有些疼,只好也用力扣住他。“反了你,病好了就欺负人啊?”我想甩他偏又甩不掉,暗自较劲,一说话就漏了气。“我是那么想的。”林秋卸了手上的力,轻轻挠起我掌心来,“难得出来了,好好透透气,在周边玩一圈再回去。”“…………”我琢磨着江子晏见我不回去恐怕要抓狂,虽然我也想玩,可学校的事还没做完呢。林秋凑到我跟前,“怎么,出来不想玩?”“想。过几天我生日了。”我说。“我知道。难道你是想回去跟你哥过?”林秋说了句超白痴的话,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呵,我就想跟我哥过。”我瞄他一眼,“你竟然知道。”林秋鼻子里哼了一声。“知道了没有什么表示?”“哪有提前要礼物的。”林秋看着我说,“跟你哥过就不送了。”“…………!!心胸狭窄!”“我的东西才不要跟别人共享,他早有觉悟了,不会跟我抢的。”林秋说得理所当然,完全不顾我这个“东西”的想法。“呿,你们打一架好了,我哥才不会把我让给你。”“你不怕我把他打趴下,就叫他来吧。”林秋一张脸有那么点儿狂拽酷炫的意思,“或者我约他吧?”林秋和我挽着手下山,离开公墓搭车回宾馆。“好怕哦,你敢打他?他可是我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