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能够在这位军官面前说上些话的叶轻便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话音落下,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的沐彤彤再也无法忍受,低低地啜泣出声,纤细孱弱的肩膀止不住地抖动。
身上那件她最喜欢的公主裙已经被染上了一大片脏兮兮的污渍,此刻的她再也不是叶轻印象中那个香香软软的小蛋糕了。
“你的话没有任何的可信度,军队里只讲证据,你有吗?有的话,可以展示给我看。”
蒋吟香双手插在裤兜里,转过身不爽地看向了夏正青。
这话将夏正青堵死,满腔的话全都憋闷在了胸里,难以纾解。
因为他的确找不到什么证据,他只是单纯地被情感控制,由感性取代了理性。
见他噤声,蒋吟香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一只脚“砰”地一下踢在沙发边,她歪着脑袋盯着夏正青的眼睛眯了眯:“没有证据,你敢和我讲这些?”
“你知道骇蝶组织渗透进联邦大赛的严重性吗?你知道骇蝶组织潜伏斯雷新公国已久的严重性吗?你知道这些事实给全联邦无数条无辜生命所带来的威胁吗?”
她的声音极其冷淡,没有一星半点的情绪波动,但字字句句却犹如钉子,狠狠将夏正青钉在了沙发里。
“跟我谈无辜?要是没有法律,你第一个会死在我手里。”
蒋吟香看着夏正青惨白的脸色,轻蔑地嗤了一声,随后直起腰身,望向另一边沙发上的人。
“说吧。”
“本来事不过三的,不过现在叶轻来了,我就再大发慈悲地给你们一次讲出实情的机会。”
沐家族长,沐志恒紧咬着牙关,就这么微微垂着脑袋,还是不肯说半个字。
家里的最高掌权人不肯发话,其余所有人也都固执地埋下脑袋,让整个空间保持着一种恐怖的死寂氛围。
蒋吟香烦躁地取下军帽,从额头处往后捋了一把短发,五官挣扎地拧到一起。
“不说也可以,反正我也有我自己得到答案的手段,你等着吧。”
想杀人却杀不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孤独?
蒋吟香重新瘫坐在刚刚那张沙发上,抬眸看到叶轻时,还不忘将屁股往旁边挪了两下,手拍了拍紧贴着她身边的位置。
“叶轻,来坐,来这里坐。”
“不用了蒋中校。”
一副期待的模样让叶轻看了嘴角直抽,她马上摇头,友善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好吧。”
在蒋吟香落寞的表情下,叶轻毫无顾忌地再次说道:“我只知道夏正青和整件事情无任何关系,没有任何理由被这样对待。”
“叶轻……”
夏正青颓废地垂下脑袋,自身难保的他只能无措地呢喃着叶轻的名字。
叶轻转头觑了一眼夏正青,随后转头继续说道:“即便他说话有点不过脑袋,但还是请蒋中校能够理解一下,毕竟人总会有情绪上头的时候。”
蒋吟香赞同地点了点头,手指捏着下巴,沉吟道:“嗯……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