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动的手脚!如果不是你,萧鹤川怎么会中了圈套?”
“是我。”
裴寂坦坦荡荡地承认。
他的平静和冷漠,衬得姜昭的歇斯底里成了笑话。
他被她掐着脖子,分明是处于被动的位置,却呈现出一副主动的姿态。
“但下令放弃萧鹤川的,是沈怀景。”裴寂盯着她的眼睛,残酷地说,“不论你承认不承认,他都是和我一样的人。”
姜昭双目充血,恨恨地瞪着他。
胸口起起伏伏,吐出一大口浊气:
“我凭什么要信你的?他没有这样做的理由,镇北侯和萧鹤安都是他的人……”
“一个中立派,舍弃了便是舍弃了,你以为他会放在心上?”裴寂冷漠地戳穿她试图掩饰的真相。
镇北候明面上是太子党派的。
但是在她和沈怀景的来往还没有袒露出来时,他却能放任纵容萧鹤川与她来往,也是在同端王攀关系。
萧鹤川是个没心没肺的,不知道什么叫党羽纷争,但镇北侯和萧鹤安不是。
姜昭心里窝火,双目也像要喷火一样。
“你同我说这些,只是想说沈怀景与你是一样的人?”
“不完全一样。”裴寂道,“他会干脆利落地放弃萧鹤川,甚至会将这一切都推到我头上,只为了扳倒我。但我不会干脆利落地放弃你。”
“是指你牵狗折返回来寻我的事?”
裴寂怔了下:
“原来你知道。”
话音刚落,像是想到什么,裴寂脸色微变:
“那日在废弃的宅子……”
“对,就是那晚。”姜昭红着眼,“你不是问我同沈怀景到了哪一步吗?”
她已经察觉到他身上的怒火,却像是觉得还不够一样,继续火上浇油:
“你接三公主回来那日,我被你抛下马车,就是那日,我中了情蛊。”
“需得与人欢好才能纾解,是沈怀景……”
“够了!”
裴寂瞳仁一点点放大,冷声打断她的话。
他的心脏在颤抖,声音也跟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