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只能如实回答:“这,这我们也不知道啊,苏少将才刚刚做完手术。”
陆庭越听到手术,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猜想得到了认证,心里闷闷的疼,他并不想跟他们多说,“给我调监控。”
院长神情有些为难,道:“陆上将,这不太合适……”
“废话少说。”陆庭越冷着脸,“德斯莱。”
“是。”
陆庭越直接用武力压迫他们,像个十足的军痞子,完全没有以前的风度了。
德斯莱押着院长去了监控室。
陆庭越进了病房,野玫瑰的香味更浓了一些,他的舌根突然有些发苦。
他环顾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床铺不算凌乱,床边的桌子上也只有一个水杯,里面只有半杯水。
除此之外,看不出来住人的痕迹。
“上将。”德斯莱已经拿到了监控,交给了陆庭越。
陆庭越接到了终端上,从苏池被推进这间病房里开始看。
苏池在他来到前一个小时就走出了病房。
他还穿着病号服,瘦削的身体撑不起来衣服,看着空荡荡的,脸色比墙壁都要白了。
这个单薄的身影出现在画面的一瞬间,陆庭越连呼吸都屏住了,像是怕被苏池发现他一样。
苏池自己走出了医院,之后,监控就拍不到他了。
“去查他出去之后去哪了。”陆庭越的眸子紧盯着苏池的背影。
“是。”
·
墓园。
苏池跪在一座墓碑前,他的父亲跟母亲是合葬在一起的。
他低着头,眼圈控制不住地红了。
父亲,母亲,对不起……
是我没用。
苏池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单薄的身子在颤抖着,心里默默地在忏悔着自己的罪行。
他的体力有些不支了,便把头抵在了面前的墓碑上,这样他好像能感觉到自己还能被父母抱着一样。
他的眼泪成颗地滴到了地上,肩膀一颤一颤的。
我要怎么办?
苏池用手摸着墓碑,好像在跟他们寻找着答案。
他在父母面前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崩溃地大哭过,长大之后就连哭都没有了。
他现在真的孤立无援了。
陆庭越在找他,克里德也在逼着他,塞巴顿星也联系不上,有话语权的贵族都全部死光了。
刚刚清洗掉标记的情绪不稳定,在父母面前叨叨絮絮地说着自己的困难,虽然没有得到解决,但是心里也好受了一点。
而眼泪还是想决堤一样止不住。
“父亲,母亲,我错了。”
“父亲,我想吃您做的栗子糕了,之前在一家店也吃了栗子糕,跟您做得好像,您不会在那里当过学徒吧?”
苏池提了提嘴角,眼神却还是空洞无神的,里面盛满了泪水。
“有个alpha也给我做了,其实有点一般的,但是看到他笨拙的样子,我还是夸了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