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见到趴在病床上的儿子,发出了灵魂拷问。
陈灼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面对父亲。
病房里一时鸦雀无声。
还是隔壁病床的王福海,见父子俩这副样子,劝道:
“表哥,别生气,陈灼屁股被野猪拱伤了,心里难受着呢,你别再说他了。”
野猪!
又是野猪?!
他-娘的,他们一家跟野猪是过不去了?!
病房里总共三个人,全让野猪拱过!
陈康气的双手叉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
越想越气。
一怒之下,直接踢翻了一只痰盂。
里面不知道什么液体,泼洒了一地。
趴在床上的陈灼终于抬头了,在父亲的怒火之下,陈灼心里有点打怵。
“爸,你知道上面给谭小絮那边派来个指导员的事吗?”
一旁的王福海抢话道:
“不就是我吗?”
陈灼理都没理这个表叔,继续道:
“那个指导员,已经到了十一连队了。”
“什么?到了?!”
陈康很意外,上面给他们农场连队派指导员来,事先没有通知他就算了,现在正式上任了,居然也没到他这边打个照面,直接去了连队?
裴师长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总场长放在眼里?
这不是故意给他难堪吗?!
陈康一下子更气了,但跟刚才的气不一样。
刚才气的能原地爆-炸,现在气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当他被这股气胀的难受又发作不出来时,陈灼又说话了:
“你知道那个指导员是谁吗?”
陈康眼睛一亮:
“是咱们认识的人吗?”
“是,咱们都认识——”
陈康脸上露出了喜色。
结果儿子接下来的话,直接让他整个人裂开了:
“那个指导员,就是裴师长身边的那位高秘书,原本打算辞职养病的高秘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