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河湾18号。
这是一个典型的贵族社区,据说当年开盘时,入住这里的,身价低于一个亿,就连看房的机会都没有,恕不接待。
大院内一共有三十二座建筑面积超过一千平米的别墅,但是,在占地将近五百亩的18号大院内,却像是32个小不点。
其中的26号别墅,居住者就是宁冠球,省城著名的经济学家、企业家、硕士生导师。
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内,此时正有几个年轻人在觥筹交错、你来我往的喝着酒。
对于一般人来说,怎么也要炸一盘花生米、来盘饺子,这酒才喝得舒爽,再怎么寒酸,拍一碟黄瓜,或者来上一包茴香豆,也能喝出酒的滋味。
但这群人,却端着酒杯,没有任何下酒菜,依然谈笑风生,喝得有滋有味。
“我说宁总,你根本不需要胡思乱想,更不必害怕,有兄弟们替你撑腰,你怕什么呢?”
一个穿着花衬衣的眼镜男摇晃着手中血红的液体,脸上满是不屑。
“唉,程少,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害怕,宁冠城可不是一般人,别看他只有五十多岁,但是,他的手段足以惊天。”
“惊天?他也配,也不怕天上落下神雷,把他轰个魂飞魄散。”
另外一个长发飘飘,颇有艺术气质的家伙,捏着一只高脚杯,小指还翘了起来,竟真有几分清秀。
“蒋少,你们都是大人物,我就是个打工仔呀。说实话,如果不是你们撑腰,我是绝对不敢动手的。”
说话间,宁冠球眼神闪烁,看着那几个人手中的酒杯。
“我还是那个条件,只要能够扳倒宁冠城,我至少会拿出五十亿给几位大少做茶钱。而且,从今以后,各位大少有所差遣,尽管开口,只要力所能及,绝对没有二话。”
宁冠球似乎觉得大家喝得挺慢,就举起酒杯,“各位大少,来,我敬大家一杯,预祝我们旗开得胜。”
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平头青年肌肉虬结,脸部线条更是十分硬朗,只是眼睛有些阴鸷,破坏了整体形象。
“宁冠球,你说的倒是好听,五十亿,你打发要饭的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宁冠城的身家有多少,至少五千亿往上,甚至可能超过万亿,我们兄弟四个出一次手,就值五十亿?你可真敢说。”
一直坐在角落默默喝酒的白色西装男哼了一声,道:“宁冠球,我们要七成,甭管宁冠城有多少资产,我们要七成,当然,我们可以帮你清理掉宁冠城和其他所有宁家人,让你独享这份财富,怎么样?”
这个白西装说话细声慢气,慢且低沉,但所有人在他说话时,都立刻停止任何动作,目光也完全聚到这人身上。
显然这人应该是领头的那个。
宁冠球手抖了一下,很不安地喝了杯中酒,久久没有说话。
一时间屋内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压抑。
负责倒酒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如果陈正平看到一定会感觉这家伙面熟。
几个人默默地喝了杯中酒,该男子赶紧挨个倒上,然后默默站到一边。
宁冠球看了看那只酒瓶,又看看那些人的酒杯,突然就笑了。
几个眼高于顶的大少一下子就怒了,可只有那个白西装却很快垮下了脸。
“宁冠球,你胆子倒是真不小,说实话,我们几个人在外面玩了这么久,还头一回有人设计我们,你这胆子,很让我佩服…”
白西装叫张海潮,健美的那位,叫管军,长发艺术青年叫蔡小艺,身上一股子社会味儿的花衬衣叫胡峰。
这四位,是原平省最顶天的四位衙内,其中张海潮的老子还是在京城大院里任职,虽然只是个副字头,但也足够吓死人,尤其在地方,那都不是金字招牌,而是镶着钻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