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的伤好得很快,短短半月就能下地走动。
但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今日他还想偷偷出门,但被一直盯着他的百合抓住了。
百合在家里都玩腻了,好不容易有个活干,十分积极。
她拽着秦戈的手,拉他回房。
秦戈不跟女人动手,而且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我只是出去透透气,不会让人发现。”
百合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抓着他的衣服,因为太大力,衣服裂开了。
秦戈黑着脸,“崔云淼呢?”
他看不懂手语,只能郁闷地回房间。
百合就坐在门口和猫玩,秦戈无聊地坐着,可门口这个场景却让他突然回想起一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事。
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其余的哥哥姐姐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功夫陪他玩,他就自己玩。
不过现在想想,那时的日子是那样轻松快乐无忧无虑,爹娘没有离世,祖母也身体健朗。
“猜猜我今日买了什么?”
秦戈思绪被打断,他扭头看去,崔云淼提着一个食盒,取出两罐还冒着冷气的东西。
百合很高兴,在一旁捧着喝。
崔云淼摸摸她的脑袋,许是秦戈的目光太明显,她抬眼看去,食盒里并没有他的那份。
“你伤好得差不多,可以走了。”
秦戈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这里很安全,他暂时没打算走。
可他不好意思说,也没那个装病的天赋。
“再过几天吧,我怕上次的风头还没过去。”秦戈避开视线。
崔云淼皱眉,他这是要赖在她这了?
“没关系,我和守城门的虞守卫很熟,我送你出城。”
秦戈默不作声,崔云淼可不是在征询他的意见,他留在她这多一日,就多一分风险。
他悄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问我是谁来了?”
是谁都一个样,自然没有问得必要。
想来他来此地也是为了魏晋两国开战的事,只要秦戈不说,他哪里会有空想起她来。
秦戈原是油盐不进的性子,当初为了抓贼险些把她逼死。
可如今却低调了很多,人也变得随和了。
崔云淼对他的事不感兴趣,只想早日将他送走。
钟叔这日回来,他去了晋国一趟,带回来了不少晋地的珍稀药材。
等他歇息片刻,崔云淼和他说了二管事和秦戈的事。
得知要打仗,钟叔不敢相信。
他在晋国的这两月,并没有发觉什么异常。
“不过小心些总是好的,不在沧州,咱们照样能将铺子开得有声有色,您是崔爷唯一的血脉,自然要以您的安全为先。”
钟一桥不知道崔云淼在国公府具体发生了什么,自从青黛口中知晓,她险些被国公府的大夫人卖给一个阉人。
他肠子都快要悔青了,早知道那年也像现在这样搬家就好了。
崔云淼很喜欢这里,虽只住了三年,说起要走竟是十分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