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傅景尧回神,咬了一口被捏成兔子形状的糕点。
很甜,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照顾他的人并不敢让他吃这些甜食零嘴,一方面是怕伤了牙,一方面是父亲说,锦衣玉食最容易使人软弱。
饭食充饥即可,加上他幼时身子骨不好,大夫嘱咐要清淡饮食。
如今想来,倒是头一次尝到这种滋味。
“好吃吗?”她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她给傅景尧做了很多次糕点,但没有一次他赏脸吃了。
原先她以为是他不喜,后面问了盛昌才隐约察觉他幼时的一些事情。
国公爷似乎不太会养孩子。
“还不错。”说是说不错,但他却是不吃了。
崔云淼没有勉强,起身去叫盛昌传膳。
傅景尧看着她的背影,心底忽然涌起了一抹甜意。
崔云淼陪着他用完膳,他也没再赶她走。
她忙前忙后为他更衣,傅景尧握住她的手,“我院里的绣娘病了,帮我补个香囊。”
崔云淼一愣,平时也没见他身上戴什么香囊,金玉一类的东西也很少,质朴超脱得不似其他贵胄家子弟。
她点头,以为傅景尧要得急,忙叫春茗去寻针线来。
只是等了好一会,傅景尧也没将坏了的香囊给她。
他坐在床上看书,目光很是认真,可看久了,发现他许久都未曾翻动书页。
崔云淼明白了。
她蹲在脚踏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以为表哥不喜欢那些东西,所以才没有给表哥做。”
傅景尧淡定的翻动了一页,显然他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想让她开窍,结果她却是将针线取来。
他上哪去寻一个坏掉的香囊,眼下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轻咳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会不喜欢?”
“倒是你好大的胆子,敢给傅景麒送香囊。”
那香囊傅景麒天天带着,生怕别人不知道是她亲手所制。
“我。。。。。。我只是把他当成兄长,那日二表哥要出征,秋妹妹也绣了香囊,不能怪我。。。。。。”
“哦?那怪我?”
崔云淼说不过他,慢慢红了眼眶。
傅景尧手里的书是放也不是,看也看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