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诧异:“你见过那妇人?”
宝宁公主一路上虽然并未正式和那妾室见过,却也远远瞧见过几眼,“确实是个美人,难怪宁国公对她念念不忘。”
皇后感叹:“宁国公府也算苦尽甘来。既然你想去,这桩美差哪能不给你?”
“什么美差,宝宁不过是去跑跑腿罢了……”宝宁公主羞得侧过身去。
皇后对嬷嬷道:“你看看,女大不中留。”
满室欢笑。
宝宁又陪皇后讲了许久的话才离开。
临近年关,与大街上的繁华热闹不同,宁国公府挂满白布。
余氏到底在宁国公心里有几分情面,她的丧事皆由宁国公亲自操办,据说入殓也是他亲自动的手。
要蒋淑宜说,这俩人锁死好了——反正都建立了为对方操办丧事的情谊。
孩子是蒋淑宜取的名字,单名一个安,沈安。
盼愿孩子平平安安,大抵是全天下母亲共同的愿望。
只是那日徐清樵来过以后,蒋淑宜发现长命锁回来了。
长命锁戴在了安儿的脖子下面,泛着银光的小巧精致的长命锁衬得孩子可爱得紧。
她感慨,从他在少阴山把这把长命锁押给自已时起,就再也还不回去了,就像她所亏欠他的一样。
继母的心思
宁国公时常会来。
但每每坐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徐清樵总会找些明目把人支走。再加宁国公自从余氏的事后沉默了许多,蒋淑宜也没有跟他说过多少句话。
即便如此徐清樵也还吃醋,总要到夜晚来她房间,叫她一字一句讲白天见了宁国公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哪怕是多看了几眼都要被数落。
是越发没边界了。
蒋淑宜警也警告过,骂也骂过,打也打过,都不好使。
只盼着他能收敛。
蒋淑宜生了孩子,娘家自然要来人,来的是谁可就不好说了。按理说应该是她母亲来的,可惜蒋淑宜的母亲死得早,只有继母带人来。
上次蒋淑宜和宁国公提过要见外祖母,其实并不报希望——那是继母唯一能拿捏她的筹码,自然不会放手。
蒋淑宜只盼着继母来的时候,能带来外祖母的只言片语。
快出月子的的时候,继母来了。
一同带来的还有蒋晚。
继母绝口不提蒋晚那日在祠堂作证之事,只把话题往小婴儿身上引,看上去慈眉善目:“当年我生你弟弟的时候,可受了不少罪,比生你妹妹还要辛苦多了,那孩子也是拖拉,硬生生熬了我半宿才愿意出来,你这番为宁国公立下功劳,好日子在后头的嘞。”
蒋淑宜抱着孩子,笑了笑。
继母向来不会冷场,“对了,你说你想见外祖母,可真不巧,年前你外祖母滑了一跤,恐怕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