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不甘不愿地咽下这口气。
宁国公眸光一转,看向徐清樵,青年长身玉立,一表人才。他激动的神情毫不掩饰,“你、你、你就是我的儿子?”
回来的路上,宋姨娘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任谁突然冒出来一个这么大的儿子,都得觉得踩在云端一样不真实。
老夫人忙道:“看,差点忘了。是啊,这是你的儿子,是你的儿子!太好了,你们父子终于见面了,我本来还遗憾,你到死都不知道还有个儿子,这下好了,你回来了,你儿子也回来了。”
宁国公伸手想拍徐清樵的肩膀,被躲开了去,他的手僵硬举在空中,放下也不是,陷入尴尬。
青年生疏地站在一旁,用一种陌生的眼神打量他。
徐清樵那张脸,同他年轻时候太像了。
老夫人打圆场道:“你们乍然见面,还不熟得很,以后慢慢就好了。”
宁国公讪讪道:“母亲说得是,以后我带儿子去打猎、赛马,慢慢熟悉。”
老夫人连连点头,又问:“你这些日子为何不回家?可是遇到了难处?”
“此事说来话长。”
他转过身,扫一眼余氏道:“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更要紧的事要说,此事有关清樵。”
“什么事?”x
宁国公道:“当年,大余氏怀着清樵被休,本来给我寄了不少书信告诉我身孕之事,却都被小余氏这个毒妇拦截。”
“你……”
余氏在宁国公开口的时候,就泄气般跌坐在座椅上。
“小余氏,我都知道了!我不仅知道你欺瞒我的这件事,我还知道你也是用了骆驼奶推迟产期,导致你们余家误会她怀的是野种有辱门楣,容不下她,才使得大余氏走投无路,难产而亡。”
老夫人大为震惊:“竟然有此事。”说完,她去看徐清樵的表情。
徐清樵对此没有什么反应,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对于他来讲都是陌生人,唯一的不同就是,对母亲,他有一份怜惜之心,对父亲,他只有忌惮。
不过,这件陈年旧事被带出,实属意外。
余氏好笑道:“你可有人证?你可有物证?夫君,空口白牙就算是到府衙,也是治不了我的罪。”
宁国公蹙眉,她只是从余氏老家意外得知,那人醉后说的,后来宋姨娘找到自已,恢复记忆以后,再去找那人却再也没影了。
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此时,一直安安静静的刘二妹忽然道:“我知道,我可以作证。”
“你?”
刘二妹道:“我曾在夫人院子里倒夜香,夫人院子里有个密室,密室里一直关押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自称是先夫人的女使,紫绫。碧云也是因为撞见这个秘密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