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果真看在蒋淑宜的面子上带她赴会。
也果真开口替她解围:“淮阳妹妹,她第一次参加这种会,别与她计较。”
江枫与淮阳是表兄妹,淮阳郡主虽诧异他会帮蒋晩,却也要给表哥几分面子。
“既然表哥帮你说话,算了,那你表演一个节目就算过去。诗词歌赋,还是琴棋书画,你选一个。”
蒋晩备了舞蹈,柔声答:“拓枝舞。”
说罢用余光偷看江枫的反应。
姐姐擅长拓枝舞。
蒋晩曾躲在暗处看见,姐姐私下跳拓枝舞给江枫看,江枫既欢喜又痴迷。
从那以后她也开始苦练拓枝舞,希望有朝一日,这样的神情属于她。
如她所料,江枫在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果真眸色一深,放下酒杯,一扫之前的兴致缺缺之态。
娘说得没错,机会都是自已争取来的。
蒋晩羞涩一笑,去换上姐姐那件五色绣罗宽袍。
丝竹歌舞尽兴,
热闹结束,宴会散场。
蒋晩小跑跟上江枫的脚步。
他走得快,又有些醉,踢到石头一个踉跄。
蒋晩赶紧扶住,“枫哥哥,你小心些。”
以前,蒋淑宜总是这样叫他,蒋晚打趣说要跟着姐姐叫他“枫哥哥”,他却不同意,冷淡纠正:“叫我哥哥就好。”
蒋淑宜为此还责怪他太过较真。
姐姐,哥哥。
不过是一个称呼,他的心思却再明显不过。
若是晩几年,当真要叫他一声姐夫了。
他是忠勤伯的嫡子,姐姐这样的身份,凭什么就能嫁给他?
可他偏偏就喜欢姐姐。
当江枫来向她打听姐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子时,她撒了谎。
她说:“姐姐喜欢国公爷那样会领兵打仗的将军。”
江枫的笑意僵住,眼里的光变得灰败。
他是个书生。
当朝重文轻武,大多门阀世家走的是科考路子,他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