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窗户。”
他们病的病、残的残,跳窗户总比跳墙要好!
沈冬七跟着她,双耳倏然动了动,神色微变,旋即捡起一粒石子。
“嗖”的一下,石子砸向墙根下整齐排列的瓦锅。
清脆的碎瓦声,吓了关漓一跳,“你要把人招……唔唔!”
话没说完,嘴就被沈冬七抬掌捂住,紧接着,腰身一紧,被他手臂缠住,推进窄房里。
房门轻掩上,视线立即变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关漓背脊撞上坚硬的墙壁,凉意渗透衣衫。她怀中抱着襁褓,面前是男人躬腰挤过来的气息……
“嘘……”他低沉的嗓音,响在她耳畔,薄唇蹭过她柔软的耳廓:
“他们追来了。”
关漓呼吸立即紧绷起来,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望向门口。
可身前被这男人堵得严实,她一丝光亮也瞧不见,宛如盲人。
房中格外狭窄,沈冬七不得不微微弯腰,下颚轻落在她头顶;
鼻尖闻着有股潮湿的水汽,他大掌缓慢离开她腰肢,摸向墙壁。
土墙凹凸不平,湿润如同小虫般,轻轻舔了舔他指尖。
空间窄,关漓感受到他手背贴着她的后腰,不知在墙上摸索什么。
“你在干什么?”她微微仰起脸,屏着气息轻声问。
她光洁的额角,突然触碰到他下颌,有细细的胡茬,蚂蚁似的轻咬了她几下。
关漓有些怔忡,意识到她再抬头,脸就可能碰上他的唇了……
她连忙又低下头去,心里紧张:
外面的杀手追到后院,随时可能推开房门,这男人却不知在墙上摸来摸去做什么?
墙上有东西?
想到此,她腾出一只手,也缓慢摸索起墙壁来。
墙壁粗糙,泛着潮湿,触感有些恶心,也没什么特别的。
沈冬七这时突然用气声回应她:
“这儿是水房,怪不得如此狭窄。”
平日里仅容一人转身的逼·仄水房,现下挤进了她们两人……
“爬墙跑了,”后院里传来杀手狠厉的声音,命令道:
“这次他肯定逃不掉,你我去追;你回药铺,查他抓药出示的户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