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温升高,蓦然推开她,俊脸浮着酡红: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被窝狭小,他动作不敢过大,怕她被寒意裹卷,大掌按在她胳膊上将她隔开少许距离。
关漓动作滞住,眼神泛着弥蒙薄雾,有些迷惘:
“你不就想我上你的钩么,现在如你所愿,你为什么生气?”
他每晚在她耳边说骚·话,不就想引诱她报复她么?
火光映照,沈冬七麦色的肌肤泛起层薄薄的金光,他深呼吸,大掌下移到她腕部,捉住她的手:
“你认为我会为了你这样的女人,背叛自己的主子?”
他嗓音低哑,骨节修长的手指,窸窸窣窣寻回了自己的腰带,摸索着缠回腰间,目光里添了几分揶揄:
“你就算倒贴大床,我也不屑碰你!”
“你在我眼里,已经没有丝毫的吸引力,用这套对付我,没用!”
他挑眉,一字一顿,手掌伸出被窝,用力在薄唇上狠狠擦拭了几下,将她亲吻他的痕迹擦得干干净净。
上钩?
若他此刻色迷心窍,那才真是咬了她的钩!
关漓表情怔愣,眸底抑制不住闪烁丝微愠怒。
她立即低头,掩起情绪,以退为进:
“别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以为……算了,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
她把头埋进薄被里,不再抬脸面对她。
听见她含着委屈的嗓音,沈冬七不禁错愕。
洞穴内顿时静谧无声,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动静。
风在外面呜咽,扫过洞口,探头进来看此刻沉默相对的两人……
她头埋在被窝,微湿的发顶似有若无抵在他胸膛处。
沈冬七心跳如撞钟,悄无声息地震颤着,许久,他才嘶哑着嗓音开口:
“除了王爷,没人知道他给谁服的是何种毒药,更不知何时会毒发……”
不是他刻意隐瞒,实在是他连自己中了什么毒,也不得而知,又怎可能了解她的。
打破了氛围的僵硬,关漓在被窝里微微睁开眸子。
面前漆黑一片,鼻尖是他的气息,她闷闷“嗯”了一声,便继续埋头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