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咬住酒杯,一口喝空。酒杯随意往桌上一扔,“啪”的滚了两圈。
晋王掏出帕巾,摁向关漓嘴唇拭擦,酒气扑洒到她脸颊:
“良辰美景,早些就寝!”
丝软的手帕塞过来,关漓腰身后仰,险险躲开!
为防万无一失,她唇上特意涂抹了红唇香,可不能让晋王擦没了!
食指勾住丝帕,关漓抛了个媚眼,自己接过来,轻轻把唇上的水光沾去:
“那妾身伺候王爷。”
从晋王腿上起身,她双掌抓住椅手,弯腰凑到晋王面前。
这时,守在门前的沈冬七悄无声息偏了偏头。
余光偷偷扫去……
刹那间,觑见了女人窈窕腰身半弯,把晋王困在椅上,热情主动,用她鼻尖和晋王的相贴,唇瓣近在咫尺……
他心脏硬得像石头,在胸膛里冲撞得厉害。
晋王喘息站直,一把将女人拦腰抱起,从方桌旁,急不可耐转移到床榻边。
“笃!”
沉闷的一声,似是晋王把人抛到了床被上。
果不其然,耳后立刻响起了关漓柔情似水的娇嗔:
“王爷,我的腰……”
王爷没答话,紧接着,床榻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翻滚声响。
沈冬七拉长一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屏蔽双耳,去留意夜深时回廊的动静、或是窗外街上的蟋蟀声、木头里的虫子低隐的蛀咬声……
总之,他不想再听这间厢房里的一切动静!
床榻里。
关漓唇上的口脂凌乱,嘴角、下巴处全被染得乱七八糟。
她眼睛盯着守在门口的高大背影,把右臂放在嘴上,胡乱吮吻着,伪造出暧昧的声响……
左手一扯,床幔合拢了起来。
收回视线,关漓累得坐在床上直喘气,望着床上昏迷的晋王,冲他咬牙挥了挥拳头:
死男人,真沉!
幸亏这段时间她又是扛稻谷,又是勤举铁,这才能把这男人拦腰抱起来,再一气呵成扔到床上!
嘴唇上涂抹了红唇香,方才引诱晋王,她也无意间服用了少量,效果惊人,就这么会儿,她就觉得浑身发热,像有炭火炙烤……
偏偏关漓还得做戏做全套!
不容许自己歇息太久,她赶忙抬腿跨坐在晋王膝盖上方。
关漓视线有些模糊,她一边做健身动作,一边扭头盯着床幔,手贴在袖子里,从空间里拿出了黄色瓷瓶。
白日忘了问江璟房,也不知这解药应该口服多少量?
犹豫了片息,瞧着解药和红唇香的瓷瓶体积相差无几,也都是药粉,姑且按一比一的比例来服用吧?
思考过,她小心翼翼把药粉倒在食指指腹上。
再小心将解药喂进口中。
关漓此刻对自己无比敬佩——要力气有力气,要机智有机智,一心多用,演技还极佳,简直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