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老实实结了账,并没有和白子枫寒暄。
我准备离开时,她却略带讽刺地问我,“听说你结婚了,你老公呢?该不会又被宋柔抢走了吧?”
听到她的话,我停住了脚步。
“为什么这么说?”我目光似火地盯着白子枫。
如今关于崔衡和宋柔的一切,与我而言都是敏感地带,哪怕有人随口提起他们的名字,我都能切身体会到上一世那种崩溃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痛苦。
白子枫“嘁”了一声,然后回到摊位上熟练地烤肉刷酱,头都不抬起来看我一眼。
“你知道什么?”我又问。
“我知道宋柔是个绿茶婊,怎么了?高三那年我就告诉过你,你又不信,”白子枫故作惊讶地抬头了,“看你刚才买醉的样子,该不会老公真的被她抢走了吧?”
这一刻,我甚至怀疑白子枫也重生了,早就知道了我的结局。
学生时代,她确实隐晦地提醒过我,宋柔和我喜欢的男生走的很近,但是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想太多。
原来她才是旁观者清,如果那时候我选择相信她,那么就不会有被宋柔捅刀的一天。
“没有。”我否认了,并不想被白子枫看笑话,尤其是她曾经还提醒过我。
白子枫“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做她的烧烤。
我没想到她会做小买卖,但是看起来生意不错。
离开了夜市后,我的酒也醒了一些,并没有真的去医院找谢行简,我知道自己根本见不到他。
——
我在爸妈家里待了两天就回去了。
推开租房的门,我嗅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应该是宋柔的。
此时两人都不在家,崔衡带着宋柔去厂里了,说是要安排上岗,正式开启工作。
我去卧室里看了一眼,床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丝毫看不出崔衡和宋柔曾经在这里翻云覆雨过,只是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香水味,证明了宋柔曾经在这张床上睡过。
我一阵恶心,将银行卡和身份证之类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后,便迅速离开了家里,赶去了工厂。
最近还在加班,尽管有单子做,可是由于对方压款,我们的资金其实挺紧张的,要等到所有的货品都出完了,才能拿到钱,在那之前,工人的工资,厂里的房租水电机器设备,以及另外接的单子,都需要我们先垫付。
崔衡为了这件事,四处在贷款,但是由于我们厂子小,资金流动也不算大,银行贷款很难下来,即使下来了,也不多。
我刚到厂里的时候,有个客户正过来看一看厂里的情况,崔衡带着他在仓库那边查看成品。
我在仓库门口没进去,他们背对着我也没发现。
宋柔本应该在工位上做事才对,此时却跟在崔衡身边,时不时仰头一脸幸福地看着崔衡。
“想当初我和我老婆,也是自己创业发家的,现在看到你们小夫妻感情这么好,让我想起了刚创业那时候的我和我老婆。”客户突然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