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忱坐上自行车,撑着把手,“玩过吗?我家这个很安全,光是实验就做了一年多。”
乔听月觉得理所应当,万一摔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坐上去,陆忱确定她系好安全带,提醒她握住扶手,开始踩自行车。
矿车一点点前进。
距离坡顶越来越近,乔听月想起曾经和珊珊李盈去公园,玩过一次无动力过山车。
李盈蹬车,齐珊珊坐车,一圈下来,李盈腿软得走不动路,交替一次,都没力气了,最后乔听月没能体验这份快乐。
对比她们一步三喘的体质,陆忱轻而易举将她送到坡顶,回忆散去,乔听月俯视轨道,做足冲下去的准备,紧紧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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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听月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眼中噙满迷茫和不知所措。
她转头,本该奋力蹬车的陆忱不知道什么时候歇下来,两条腿离开脚蹬,微微弯曲踩着地面,见她看过去,头偏点一下,似是在问她怎么了。
怎么了?
都说送佛送到西,他又不按套路出牌!
“陆先生——!”乔听月尾音变调。
过山车距离冲下去只差一步,陆忱踩下脚蹬,瞬间,心脏失重,矿车载着人滑过几个矮坡。
乔听月记得齐珊珊做完说屁股被颠碎了,可陆家这一套装置没有想象中的颠簸,减震效果非常好,悠悠荡荡吹着风就返回。
待矿车停稳,乔听月立刻从下车,大步来到陆忱身边,居高临下看他。
这个动作是她从陆忱那偷师的,他这样看她的时候,气势很强。
“陆先生,你捉弄我。”她控诉。
“好玩吗?”陆忱问。
风突然大起来,耳边尽是灌木丛沙沙作响的声音,整齐,细听有些痒。天气预报说今夜多云,大风刚好吹散头顶的云雾,露出暗淡的月亮。
月华泠泠坠落,为漆黑的眸子染上一点银辉,天边的云以极慢的速度重新遮住月亮,这点银辉被收回。
但温柔依旧存在,她的倒影依旧存在。
乔听月眼珠不错地盯着陆忱的眼睛,似是沉溺其中。
实际上,她也确实被吸引了。
陆忱开口:“看见什么了?”
乔听月看见了自己。
陆忱又说:“我眼中有月亮。”
我眼中有你。
乔听月不争气地做了个细微的吞咽动作,捂着心口后撤一步,没用,跳得越来越快,她几乎听不见灌木丛的声音,身体成了一具空荡的容器,剩下心脏鼓动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