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惠各打五十大板地说:“信托那边一心为了完成业绩,这么做当然不对。但高回报肯定是有高风险的,这么大年纪,买买理财好了呀。”
董玉书又交代说:“你这么多年都不进京了,这一趟替妈妈做两件事好吧?”
且惠提早想到了,她说:“去看看陈爷爷对伐?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还有一件呢?”
她点点头:“到慈济寺替妈妈烧柱香,那年你毕业的时候,妈妈去求过,现在你平安回了国,事业上么也还过得去,该还愿了呀。”
“我又不是去观光旅游的!”且惠一听就头大,根本排不开时间,她着急地说:“你下次自己去嘛,我给你掏机票钱,好不好?”
董玉书看她这样子扭起来,像小时候一样可爱,忍不住笑了。
她又给她盛了碗汤,“好呀好呀,我是说你有空的话,没空就算了。”
吃完饭,且惠拿出行李箱,带足了一周的衣服,把洗漱包里的小样拆出来,放了一大罐面霜和精华进去。
快八点的时候有人敲门,且惠在房里听见妈妈惊叹:“唷,秉文啊,这么晚你还过来了?”
王秉文把两提伴手礼给她,“老师,我去苏城开会给您带的点心,您和且惠尝尝。”
“来坐吧。”董玉书接过去,忙请他:“她在里面收拾行李,明天也要去出差了。”
chapter73
晚来一阵风兼细雨,将白日的炎光洗得一干二净。
且惠站在房间里,咬着唇,目光盯着窗台上那盆沾了骤雨的芭蕉,仔细听房门外的动静。
她生怕王秉文会说出什么来。
在他去苏城出差前,曾来集团和她道别,但被前台拦住了,不让他上楼。
从上次他到食堂去找她后,行政部就颁了一道新令,非内部员工不得自由进出。关鹏的意思是,董事长认为过去的管理太松散,潜在的风险很大。
前台的小越给且惠打电话,很没有眼力见地开了外音。
当时她正忙得焦头烂额,嘴里对付了一句:“他怎么又来了呀,你就说我不在好了,编个理由就是了。”
事后,小越跟且惠说起这件事,说王秉文当时就红着耳根子,悻悻地离开了。
且惠倒不怕别的,他肯死心也算功德一件,对谁都好。
但她担心董玉书会借题发挥,妈妈的理论功夫是在课堂上练出来的,一套又一套,且惠很怕和她吵架。
而王秉文什么都没说。
他苦涩地笑了笑:“不了,老师。她既然要出差,那就让她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董玉书送他进了电梯,回来时,放下东西就走到房间,问女儿说:“他今天怎么了?门都不肯进了,是不是你说了他什么?”
“不知道。”且惠垂着眼眸,弯腰迭手里的衣服,“他不进来,不是省了你倒茶吗?落个轻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