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普通人看到的景象,就是那个昨天晚上就被带走的疯女人突然上前想伤人,又突然后退尖叫,大喊着鬼啊等等。
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她该不会是真疯了吧?神经病可是很吓人的,杀人了都不一定能判死刑。”
这个比喻句就很贴切,一下子,不少人都对沈依依产生了警惕,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的对,我们还是离她远点吧。”
“石先生,要不您找人把她绑起来?手跟脚都绑起来吧,太吓人了。”
石寨颇为认同的点头,鬼尚且有的妨,出现在周围还能有罗盘反应,人要是背后插你一刀,你可能都来不及反应。
沈依依听到这群人要把她绑起来,双目睁圆,“你、你们……疯了的是你们!”
沈初情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简蓉也勾了勾唇角,但是作为始作俑者的简蓉,在沈初情周围也学会了仗势欺人,“这位小姐,拜托你搞清楚,杀人现场除了你就只有尸体,您看看您的脚边,还有沾了些的水果刀呢,我们怎么知道您是不是贼喊捉贼呀。”
“退一万步讲,您现在是法律意义上的嫌疑人,当然得管控起来。”
“能来这轮渡上参加宴会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一万个都赔不起。”
沈依依被保镖按住,此刻的她哪里有平常那小白花委屈娇柔的模样,发丝凌乱,嗓音尖锐,皮肤粗糙,比起沈家大小姐,更像没被找回来的乡野村姑。
沈依依不甘心,凭什么!
绝望中,沈依依慌乱求助的目光中,猛然看到了沈初情那来不及落下的唇角。
好似。
她是什么下水道里的老鼠。
“沈初情!”
“你有什么好笑的!”
沈初情啊了一声,挂上了平常沈依依经常爱用的表情,她眨了眨眼,扑朔朔的睫毛上瞬间挂上晶莹的泪珠,她仿佛被沈依依的话伤透了心,瘦小的身躯摇晃了一下,扶着崔时训的轮椅才没有摔倒。
沈初情的颜值向来比沈依依要高。
美人落泪,眼尾通红,那张我见犹怜的漂亮面容,谁看了不惊呼一声初恋脸。
沈初情缩了缩脖子,委屈又瑟缩的:“依依,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说我呢,就算你在乡下住了十八年,沈家在把你接回去的时候也找了老师教了你三年多的贵族礼仪……对不起,我忘了,依依你的礼仪课成绩一直就不好。”
人群里有人说:“难怪是个疯子,原来是村子里出来的,真是没一点眼力劲。”
“再多的钱也去除不了臭虫身上的恶臭味。”
“赶紧靠岸吧,我可不想跟平民呆在一起。”
沈依依茫然了。
为什么?为什么都会向着沈初情那个贱人?
被骂的不应该是沈初情吗?
沈初情不应该是她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没人要的孤儿吗?
她才是沈家的千金,被簇拥的应该是她啊。
沈依依打击太大,竟没发现自己竟把心里话喃喃出来了。
徐朝泱冷哼一声,淡淡道:“沈家?没听说过,估计是哪个七角旮旯里的暴发户自称是豪门世家吧。”
话罢,恨不得把徐言的耳朵给揪掉,什么阿猫阿狗的,连背景都不调查就带来这里。
玩闹也要有个度。
徐言吹了口口哨,事不关己的插头望天。
人家送上门的雏儿,不多玩一会儿多可惜。
苗璞玉盘了盘核桃:“确实,这年头没点自知之明的家族越来越多了。”
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