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神,就算有我也只是尊敬他,要说我到底信什么,我只能说我只相信我的先祖。”颜白看着众人继续说道:“他们用钻木取火,教会了我们要坚韧不拔,要用自己的双手好好地活下去。面对洪水我们的先祖大禹告诉我们,要用双手去把水治好,好好活下去;门口有一座大山挡住了路,愚公告诉我们,要把山搬走,山不来我,我就去山。”“精卫用日复一日地填海告诉我们,她的力量虽小,但她坚信终有一日会把海填平,她有她的梦想和坚持。老子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也告诉我们要好好地生存,得靠自己而不是靠苍天,圣人也告诉我们-君子之过于人也,哀不哀,乐不乐,吾何以观之哉?”“我们的先祖用他们的最大的力量在告诉我们不要向生活的苦难低头,要敢于抗争,要敢于去拼搏。”说着颜白看着长孙顺德:“而今日竟然有臣子说要罪己诏,要把一切归罪于陛下,归罪于我们臣子不会做事儿。在我看来这简直可笑至极,试问诸位,你们觉得这事儿合理吗?”说着颜白朝着李二拱手行礼,继续道:“今天我们的君主,告诉我们面对蝗虫来了,我们也要想办法让百姓活下去。而不是去低头认输,任由其肆掠,如今蝗灾来了,神来了吗?颜白呵呵一笑:“我没有看到神,我只看到了陛下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带领着长安百姓去向蝗虫作抗争。神不是怜悯的吗,他为什么选择袖手旁观呢?为什么要降下灾难惩罚我们的百姓呢?令狐侍郎,您觉得我说得对吗?”颜白说罢,朝堂衮衮诸公哑口无言,令狐德棻看着颜白突然笑了,然后郑重地朝颜白弯腰行礼,他大笑道:“国子学愿为先生虚席以待!”孔颖达朝着李二拱拱手,打趣道:“陛下,我们君臣一心,看看能不能和先祖并肩而行。”李二看着颜白,他觉得颜白说的这些真的好,玄武门之变过去不久,天人感应之说,让朝野上下莫不猜测,认为蝗灾与玄武门之变有莫大干系,让所有读书人都认为自己王道不行。原先的无可奈何,今日突然释然,是啊,我们为何没有了勇气?李二心中涌起无边的豪气,颜白说得没错,灾难来了,那就去抗争:“传旨,京城所有文武大臣听取颜白号令,散朝之后全部去抓蝗虫。天不怜我百姓乎,吾等自食其力兮!”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带领众臣去了上林苑,吩咐内侍找几只大蝗虫来,结果剪刀就找到了几只虫卵。李二抓着就塞到嘴里,悲愤道:“人以谷为命,而汝食之,是害于百姓。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尔其有灵,但当蚀我心,无害百姓!”颜白不解地看着树枝上那几只大大的正在疯狂啃食的蝗虫,佩服地摇摇头,这能当贴身内侍的果然都是有好几把刷子的。官员疯了。长安也疯了。能动的人在得知这个事儿全部都冲出城外,主动地走到田间地头,拿着网兜,义愤填膺地怒喝道:“你吃我的粮食,我就砍下你的头,来啊,来啊,来啊……陛下都不怕我们怕什么?”----------李承乾开心了,长这么大头一次抓蝗虫,他拿着陈林用竹篾做得网兜子胡乱的挥舞,小曹内侍跟着李承乾身后撕心裂肺的惊呼:“殿下,小心点我的殿下!”“殿下那边不能去,那边是粪堆……”“殿下,天热了,小心暑气,要不咱们歇会儿吧,咱们去喝点梅子汤去去暑气……”颜白看着李晦,有些不理解道:“陛下说臣子要负责自己的封地,你来我这庄子干嘛?”李晦收起鱼竿,抬起脚把一只在地上爬的蝗虫踩得爆汁儿,甩杆,看着鱼漂竖起才说道:“大兄回来了,说话跟放屁一样,去年说男女之事也就那样,这回来又黏在了一起。还给阿耶说想纳她为妾!他险些把阿耶气死了,不过这次阿耶没打他,娘倒是狠下了心,让他每天跪祠堂反省呢,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才能出门!”颜白觉得有些好笑,看着三只大鹅在使劲地追李承乾,不免有些担忧这几只大鹅的生命安全:“小别胜新婚吧!”这时候小曹内侍的喊声传来:“殿下莫怕,大鹅亲近你,说明您是无垢者,乃是心地洁净之人,莫怕,莫怕,您跑得越快大鹅追得越快啊……”“啊!”李承乾发出一声痛呼:“它咬到我腿了……”李恪撇撇嘴,嘀咕道:“你们是生人,当然追你了,这大鹅都是跟狗学的,比狗还厉害,咬人贼疼,它吃蝗虫好好的,你们惹它干嘛啊!”“殿下,这鹅不知好歹,伤了您圣体,奴这就砍了他,咱们今晚吃它的肉!”李恪站起身,没好气地大声喊道:“父皇三月来说这鹅有灵性,会看家,跟我特意说了不能杀,它要是没了,你也准备没了吧!”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小曹内侍讪讪地笑了笑,对着李承乾轻声道:“殿下,我听说大鹅有领地意识,咱们换个地儿……那儿的蝗虫多……”李恪看着他们去了桥头那边,无奈地摇摇头:“那儿的鹅更多,都是大肥养的,还都是老爷子的心头好…造孽啊…”……………“呸!”李晦听着颜白的话,气得朝水里吐了一口唾沫:“别恶心我了,王府的名声都被我大兄给败坏完了。我现在出门都不敢抬头,平康坊那条街我迟早给他封了!”说着他看着李恪:“你现在说话怎么这像颜墨色呢,贱嗖嗖的……”颜白呵呵一笑:“黄门侍郎诸遂良现在跟我大兄学史,他家就住在平康坊,他阿耶希明公又是弘文馆学士,你敢封平康坊他爷俩不整死你才怪。”李晦摘下条小鱼,随意的往身后一抛,一条花猫从草丛里跃出,精准地接住,然后消失不见:“我又不继承爵位,我一点都不怕!”颜白把蹭过来要抱抱的九尾推到一边,拍了拍身上的猫毛,好奇道:“听说年初不是已经和御史台的林家小娘子定亲了么?听说是一个极有主见的女子,崇义就不怕她知道,然后不开心?”“开玩笑,阿耶都要把他打死了他都不怕,他哪里会怕什么林家小娘子。”“吵死了,钓不到了!汉王你来……”李晦把鱼竿交给了等候多时的李恪:“对了,你为什么要特意地让不良人满世界大喊一文钱一百只蝗虫的头只限三天?”“饥饿营销!”“什么玩意?”颜白吐出嘴里的草根:“制造紧迫感和压力!这样的话大家就会觉得我这里的钱不多,他们努力地想成为这三天能拿到钱的人。这样,他们就会使劲地去抓蝗虫,又能保护自己的庄稼,又能赚钱,多好。”“对了!”颜白突然看着李晦:“你也在朝堂,为什么你每次都不会说话。”李晦悠悠叹了口气:“我没有你那个耐心,而且我觉得我也说不过他们,相比针锋相对,我只:()喜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