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陈蓉正在弹钢琴,可照片上的她眼神空洞,脸上的表情也是冷漠得可怕。
陈蓉的母亲领着他们来到了客厅,陈蓉正端正地坐在餐桌前,脸上带着不安。
看见二人走近,陈蓉的眼脸上隐隐闪过一丝害怕的神情,她下意识向楼上看了一眼。
贺知晨和余泊坐在陈蓉的对面,开始了询问。
“陈蓉,我们想了解一些关于王博仁的事情。”贺知晨注意到了她紧张的情绪,调整音量,语气温和地问道。
陈蓉低下了头,声音有些颤抖:“我……我和他没什么关系,只是同学。”
余泊紧盯着陈蓉,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破绽。
“只是同学吗?据我们了解,你和他在欺负同学的事情上有不少合作。”
陈蓉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母亲立刻站出来辩护:“警察同志,你们怎么能用这样的语气和一个孩子说话呢。”
贺知晨抬眼看了一眼女人说道:“女士,我们只是正常询问一些情况。”
“你们都说了是询问,干嘛要整得像审犯人一样?我女儿是犯人吗?”女人继续强词夺理道。
贺知晨和余泊无奈地对视了一眼,贺知晨微笑着,继续好声好气地说道:“我们没有那个意思的女士。”
他看着女人冒着怒火的眼神,只能先退一步说道:“不好意思,我们会注意说话的语气的,刚才可能冒犯了。”
说完他看了余泊一眼,余泊眼神示意着他没事。
女人没说话,贺知晨朝她礼貌地笑笑后将话题拉回到正轨。
“陈蓉,你和王博仁是什么关系?”
陈蓉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我和他是同学,我们俩……”
陈蓉的母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轻咳了一声。
“我当时只是跟在他旁边起哄而已。”话头一转,陈蓉避重就轻地回答着。
贺知晨皱了皱眉,显然对陈蓉的回答并不满意:“只是起哄?据我们所知,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校园欺凌,这可不是简单的起哄可以解释的。”
陈蓉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贺知晨轻轻拍了拍桌子,“陈蓉,我们不是来指责你的,我们想要的是解决问题。”
”你能告诉我们,你们为什么要把欺凌的责任推到王博仁一个人的身上吗?”
听他这么说,陈蓉有些慌张地看向一旁的母亲。
女人脸上倒还是一副镇定模样,她没去看陈蓉,而是开口质问道:“警察同志,你们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贺知晨倒是没想到事已至此,她们竟然还在这里狡辩。
他有些无奈地说道:“女士,我们已经去过学校了。校方的调查结果和您帮您女儿写检讨书,这些还不能证明吗?”
“警察同志,你们这样说就不对了。”
女人又忍不住开始咄咄逼人,“我女儿只是信错了人,她一个小女孩心思哪里会那么歹毒?”
贺知晨心力交瘁,他说一句她能说十句,来来回回都是她女儿是无辜的全是王博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