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和他说的可是你和田芳舒是‘亲戚’,她是你的表姐。”
“田芳舒不同意肖平的父亲出去打工,他是偷偷跑出去的。”
余泊放下手中的笔,严肃地看着杨二华开口说道:“杨二华,你知道田芳舒为什么不来看你吗?”
原本低着头的杨二华听见余泊的话抬起头,他一直在等待着答案。
“她去世了。”
四个字,似乎变成一股寒流穿透了他单薄的身体,杨二华微微颤抖着,脑海里不断循环着这句话。
他看向余泊,又看向贺知晨,他想确认这是不是他们为了让他说出实话而编造的谎话。
"你们说的是田芳舒?“
余泊轻轻点了点头。
“不可能,不可能。”他低着头,视线逐渐模糊,泪水无声地掉落在衣服上。
贺知晨和余泊看着他的反应,他们倒是没想到杨二华的情绪会这么激动。
再次抬起头来,他眼里全是愤怒,“都是骗人的,你们在骗我!”
他试图站起来,但却被身后的狱警按住,他只得坐在椅子上大声嘶吼着:“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明明答应过我了,为什么?为什么?”
他双手用力地拍着大腿,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声也不断加重。
他紧捏着衣角,用力拉扯着,想要发泄自己心里的痛苦。
贺知晨看着他,安静地等着他的情绪稍有些平复。
“杨二华,田芳舒在零一年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贺知晨缓缓开口,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
“你现在保守秘密已经没有用了,肖平失踪了,我们现在需要找到肖平。”
他的语气变得诚恳,“你也想知道肖平是否安全对吧?”
杨二华看着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我不在乎他的死活。”
贺知晨皱了皱眉,就在他在想着还有什么方法能让杨二华开口时,杨二华淡淡开口说道:“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的声音很小,贺知晨和余泊都没有听清,余泊问道:“你说什么?”
杨二华抬起头,双眼猩红地看着二人一字一句地再次说道:“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余泊看了贺知晨一眼,贺知晨盯着杨二华缓缓点点头。
“好,我们答应你。”
“我想请你们帮我给田芳舒的墓前放一束蓝色的紫罗兰,用白色的纸包装。”
杨二华看着他们,期待他们的反应。
贺知晨和余泊对视一眼,他们都没有想到杨二华会提出这个条件,贺知晨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做到的。”贺知晨承诺道。
杨二华点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两个人。
从监狱出来,贺知晨和余泊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我们现在去找杜林吧。”贺知晨开口打破了空气里的沉默。
"好。"
余泊将杜林家的地址输入到导航里,二人往目的地赶去。
两个小时后。
贺知晨和余泊坐在杜林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