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宿,炕塌了。
早上起来,秦云洲就去西甸子挖沙土回来修炕,许宁紫在旁边晾被子。
二姨趴窗户上,跟她搭话,她都不好意思正眼看二姨,随便敷衍几句,就扭头进屋做饭去了。
“这年轻人,做事就是猛壮啊,炕都能塌了。”二姨笑呵呵的叨咕着,这俩人和好了,她也就不用惦记着了。
吴翠凤却朝这边白楞了一眼,“再能折腾有啥用,还不是结不出来果?最后伤的是我儿子元气,她倒没事了。”
“你没屁少搁楞嗓子,再敢乱叭叭一句,我抽你!”二姨回头朝她摆了个抽人的手势。
“别跟我横,好像我就非得当恶人管闲事似的,走了,玩麻将去!”吴翠凤拍拍屁股,就往西边宋家屯去了。
她最近总去宋家屯打麻将,有时候还推几场牌九,输赢还不算大,二姨也懒得管她。
殊不知,已经埋下了祸根。
许宁紫做好饭,给二姨端来些,就去送两个孩子上学,等回来后,又拿自制的药酒,给二姨按摩针灸。
中风这病,别的医生觉得很难治好,但对她来说,却并不难,才给二姨治了一周的时间,她就不在嘴歪眼斜,能自己站起来慢慢走了。
下午的时候,许宁紫采药回来,坐在炕头筛选药草,准备研究出极品药酒,扩大药酒品类跟生产。
听到村里广播通知,有领导要临时到吉祥村来,体察每家每户的经济状况,让大伙提前做好准备,别乱说。
听到这话,许宁紫忍不住笑了。
现在家家都穷的叮当响,吉祥村在她带领下,还过的好很多了呢,也还是很拮据。
这样,就再是不乱说,还能站门口吃猪头肉烧饼显示自己生活很美好么?
有功夫整这套虚的,都不如想法领大伙发家致富了。
她快速挑拣完草药,就去锁大门,不想让领导来家里调研,她还得摆笑脸应付。
“就这么不欢迎我啊。”
大门刚关上,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她听出是陆向锋,赶紧开了门,歉意笑道,“没看到是你才关的门,有日子没见了,你来找我有事?”
陆向锋摸了摸鼻子上的门灰,背过手去,“我跟省委的人来视察村民生活经济,正好路过来看看你。最近不挺好的么?还去不去尚海了?”
以为他是在暗指走黄货的事,许宁紫左右看看,秦云洲还没回来,就把他拉进屋去了。
“你这是在做药酒么?真够厉害的。”
看到桌子上都是药酒,陆向锋夸赞着她是,随手拿起来一瓶端看,虽然不懂药材,但看这药酒成色很不错,比国家生产的要强很多。
“是我做的,但这个不如黄货赚钱。”许宁紫用白布把药酒盖上,神秘兮兮的看着他,“宋老三已经好多天没给我消息了,难不成是你那边的货,有问题了?”
陆向锋疑惑了眼神,“什么黄货?宋老三又是谁?”
“嗨,咱俩都私下见面了,就不用那么谨慎了,你还跟我装啥呀,有啥内幕你就直说,不比在港口那边打暗语强?”
许宁紫说着,到了杯水给他,想跟他好好唠唠走黄货的事,毕竟这玩意虽说危险,是真挣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