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云珊睁开眼睛。
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她,睁眼就是明亮的光线。
云珊惊呆了,难道自己的眼睛恢复了?
闭上眼睛,云珊努力地平息着自己的心情,心脏怦怦地乱跳,云珊的呼吸有些乱了。
又一次试着睁开眼睛。
是光!
虽然眼中的世界还不够清晰,但是比昨天好了不止一点儿,桌子,椅子,还有谁睡在旁边的锦夏。
云珊伸手,爱怜地抚摸着锦夏娇嫩的小脸,泪水迅速集结。
眨了眨眼睛,云珊知道,这不是一场梦,虽然云珊不说,但是陷入黑暗的日子,还是让云珊有些恐惧。
“我的眼睛真的恢复了……”云珊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照这样的速度,再有一两天,自己的眼睛就能完全恢复了。
陷入黑暗将近一个月了,从刚开始的恐慌,到后来的慢慢习惯,再到后来帮助舒服寻找哦师娘,云珊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又一次重生一般漫长。
她激动得从床上坐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去找李思林。
今天是周日,昨天在程老家拜师了,今天李思林想着,买些稀罕东西,再去程老家一趟。既然云珊已经是程老的徒弟,那么自己也会像孝敬父母一样,孝敬程老。
云珊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李思林正在拿着袋子,装蔓越莓,这是昨天韩晓梅从村子里带来的。
李思林抬头看到云珊,赶忙放下手头的东西,向云珊走来。
他担心云珊磕了碰了。
李思林走过来的时候,云珊的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
李思林急了,“怎么了媳妇儿,是磕到哪儿了吗?你别哭啊……”
云珊捧住李思林的脸,有些哽咽。
“思林,好久不见。”
李思林被云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懵,但当他看到云珊眼中闪烁的光芒时,瞬间明白了。
“媳妇儿,这是真的吗?你的眼睛能看见了?”
李思林激动地抱住云珊,双手有些微微地颤抖。
云珊重重地点头,“思林,我能看到你的轮廓了,虽然还不是很清晰,但真的能看见了。”
云珊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李思林脸上的轮廓。
“这是你的眼睛,这是你的鼻子,这是你的嘴巴,真的,好久不见……”
云珊说一隔阂部位,就用手指在脸上描摹他的轮廓。
李思林激动将云珊紧紧拥入怀中,声音颤抖,“太好了,媳妇儿,我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两人相拥许久,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住了脚步。
松开怀抱,李思林仔细端详着云珊的眼睛,眼中满是关切,“媳妇儿,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们去看看医生。”
云珊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