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铭愣了几秒后,泪水夺眶而出。
他知道,程老还是那个对他视如己出的程老。
张铭不知道这是不是程老原谅他的信号,他顾不上多想,连忙走进院子,仔仔细细地把院里院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
打扫完后,张铭有些局促,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像往常一样离开。
程老就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神情复杂地看着院外的张铭,好像时光一下子就回到了十几年前。
张铭作最终还是没有进屋,只是在院外再次跪下。
“师父,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之前的糊涂事儿,我不会再犯了。”
在张铭看不到的地方,程老微微点头。
张铭一直在院子里跪着,没有起来。程老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时间已经挺久的了。
程老起身,有些着急地走了出去,“跪在这里做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碍眼。”
“谢谢师父。”
张铭起身,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近距离地好好看程老。
这一看,张铭就有些忍不住了。
程老的头发已经花白,记忆中高大挺拔的身躯,现在怎么才到自己的肩膀?而且,程老看自己的时候,明显心疼的表情,让张铭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程老嘴硬地说道:“哼,我可没说原谅你了,你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院子扫得还算干净,能干的了些粗活,之后我也省点儿力气。”
程老的言外之意,可以让张铭像之前一样随时来程老这儿。
从那天起,张铭离开了那个破屋子,彻底告别了曾经的牢笼。
他重新振作起来,和云珊和李思林一起,积极查阅资料,就算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放弃,他要找到失踪的师娘。
这天早上,张铭没有来打扫庭院,程老皱起眉头,有些落寞地看着门外。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铭匆匆来到程老家中,身后还跟着李思林。
“师父,有师娘的消息了!”张铭激动地说道。
程老一听,手一抖,茶杯“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
程老有些不敢相信,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张铭喘了口气,说道:“师父,您还记得师娘的玉佩吗?您看!”
说着,张铭拿出了一个玉佩。
程老的眼睛,瞬间定在玉佩上,双手有些迟疑地接过玉佩,放在手心仔细观察。
“这,这,是她的,是她的玉佩,哪里找到的?哪里找到的?”
“在一个古玩店里。”
“快,快带我去!”
程老手里握着玉佩,一刻也不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