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大哥。”
席寅深微微一笑,“我说了,你永远都不用说谢谢。”
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赎罪。
当年的事,他也有错。
陈焕之看了看姜早的状况,问道:“姜小姐,您曾经是不是流过产?”
流产?
席寅深看向姜早,眼神有些震惊。
结婚三年,因为老爷子一直念叨,陈有仪也催过他们俩。
但一直没听说姜早怀孕。
原来是怀上了,没能保住。
席寅深抿唇,心里既心疼又庆幸。
却不敢表露丝毫,生怕刺激到姜早。
姜早躺在床上,轻轻点头。
提起孩子,她眼里就闪着泪花,那是一道痛彻心扉的伤。
一直埋藏在她心底,无人能感同身受。
席寅深问道:“是流产后的后遗症吗?”
陈焕之道:“也有影响,具体需要做一个检查才能知道。”
妇产科走廊外,坐着很多孕妇。
大部分是丈夫陪着来做产检。
还有少部分是做人流。
姜早要先做个妇科检查,看看是不是流产引发的腹痛。
毕竟是席寅深带来的人,医院也不敢怠慢。
能做的检查最好都做一下才放心。
她坐在走廊外,思绪不禁回到了那个时候。
姜早得知自己怀孕,满心欢喜告诉席寅恪。
席寅恪刚下班,镜子里倒映着他的脸。
俊美的容颜,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闻言,他摘表带的手顿住,微微偏头,神色淡淡,“打掉吧。”
姜早脸上的笑容甚至来不及收,“啊?”
完全没想到他这么果断,没有一丝不舍和犹豫。
席寅恪以为她不愿意。
他转身,握住姜早的肩膀,弯腰看着她眼睛认真说道:“我不喜欢孩子,打掉吧。”
或许是见姜早有些难过。
他补充道:“这次是我没注意,抱歉,不会有下一次。”
那个时候他出差回来,突然来了兴致。
就哄着姜早在浴室来了一次。
因为急就没戴套,没想到一次就中了。
姜早手轻轻放在小腹,失落地垂眸。
想留下孩子,却不敢开口。
后来姜早独自到医院,准备打掉孩子。